然而這一探,卻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后座上端坐著渝州熟悉的2人。然而此時,他們卻是面目猙獰,太陽穴處有一個窄小的孔洞,血液混著白色的粘稠物質正汩汩下流,在黑色的坐墊上開出一朵朵潔白的雪花。
死了?渝州神色一凜,車上本有4個人,現在失蹤了一人,活著的只有開車的司機,也就是那個告訴他假情報的眼鏡小哥。
這傢伙果然有問題,他很可能就是這場屠殺的締造者。
渝州看著前方穩穩開車的司機,心中有了決斷,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可以嘗試偷襲,一擊制勝。
思及此,渝州便悄無聲息地揮動著他全部的枝條滑入了車中,他的根系躲開了那灘白色粘稠物,悄悄落在了屍體的大腿上。
屍體還有溫度,說明死亡時間並不算長,渝州感知了一下屍體的致命傷,可奇怪的是,傷口並非是貫穿傷,但孔洞裡面卻沒有發現子彈的痕跡。
這是……卡牌造成的?渝州簡單的探查了一下傷口,對司機擁有的手段也大致有了了解,便不再遲疑,柔韌的枝條順著車座後背慢慢接近司機的脖子。
10,5,3
好機會,渝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出了藤蔓,脆綠色的枝葉帶著奪命的勁風,死死掐住了司機的脖子,身側,另一根藤蔓蓄冷冷窺視,準備在司機拿出卡牌的一瞬間,奪走那不知名的威脅。
然而讓渝州料想不到的是,司機的手依然穩穩放在方向盤上,仿佛纏在他脖子上的東西只是一條樣子有些奇特的圍巾。與此同時,一灘熟悉的粘稠物滴落在了他的葉片上。
那是……腦漿。
死人!就在渝州心驚肉跳之時,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在拉扯自己的鬚根。
不會吧。渝州機械般的將感知力轉回後背。
卻見那兩具早已失去生命力的屍體,此時正瞪著血紅的雙眼,滿含惡意地看著渝州,而他們青紫的雙手,正粗魯地拉扯著渝州肥大的根系。
渝州來不及多想,化成人形,拿出三用榴槤槍,對準兩人的眉心。
砰砰砰,說時遲那時快,兩發雷射彈,破開酸腐的空氣,如銀蛇般鑽入了幾人的眉心。
「啊!!!」
還沒等渝州補刀,卻聽三聲尖叫如浪潮般湧來,差點掀翻了車頂。
然而,這種攻擊對擁有絕對屏障的渝州來說不算什麼,只見他晃了晃腦袋,又再次把槍對準了那三個殭屍。
然而,這回那三個面目猙獰,口角流涎的殭屍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見他們團團抱縮在一起,像是抗日時期被日本兵逼到角落的花姑娘,隱約還能聽到牙齒打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