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冰子在接觸到肺臟柔軟的土地後,立刻變成了冰花,長出粗壯的根系。並不斷朝細胞內部侵蝕。
就在此時,一股神秘的力量包圍了渝州,原已生根發芽的冰花霎時枯萎凋零,致命危險瞬間瓦解。
這便是公約的絕對屏障。
脫險的渝州並未受疼痛干擾,他用匕首輕輕一撥,就將那生物挑入了塑料瓶。
「不!放我回去!」悽厲的叫聲從瓶內鑽出。
身邊的蕭何愁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渝州解釋道:「這應該是他的某種戰鬥技巧,先是假作害怕,異口同聲說出自己的名字,藉此告訴我控制這四具屍體的是同一個生物,之後他的本體躲入眼球,而分裂出來的組織則大喇喇地出現在腦漿中,被我們發現,當我們以為這些分裂組織是他的本體而放鬆時,他再趁機逃跑或者偷襲,有很大概率能出奇制勝。」
「你怎麼看出來的?」那膠狀生物擺動著他無數的鞭毛,聲音尖銳如指甲刮擦玻璃。
「急剎車的時候,你趁機偷襲過我。這讓我知道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害怕,你在暗中籌備著反擊。」渝州搖了搖關押著第一團膠質生物的塑料瓶,漫不經心地說道,「所以,當這個傢伙沒有反抗就任我裝入塑料瓶時,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是主體。」
膠質生物不再詢問過去發生的事:「你想把我怎麼樣?」
「你的體型很微小,剛才有很多機會可以供你逃跑,但你沒有走,我猜你無法離開血肉,單獨存活,對吧?」
膠質生物不答。
渝州唇角輕勾:「呵,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放了你。」
那膠質生物似也看明白了現在的形勢,他沉默片刻:「我要與你定下契約。」
「可以,不過契約卡牌要由你提供。」
「好。」膠質生物的聲音十分尖銳,如同針尖划過玻璃。他從空間中拿出一張c級契約文書,嗖嗖嗖寫上幾筆,就遞給了渝州。
渝州卻沒有伸手去接,他斜靠在座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張契約:「交易講究的是一個誠信,你還是把那些小手段收回去吧,不然我直接把你放進火里烤了。」
膠質生物的色帶一暗,連帶那些鞭毛也停止了游移。但很快他便重新將契約往渝州手上推的推,「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只要你簽了契約,我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渝州發現隱藏在契約羊皮紙下的某件東西消失了,他笑了笑,沒有點破,隨手簽上了他的大名。
「那個人也要簽。」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渝州聳聳肩,將契約遞給了蕭何愁,「第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