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大人頭疼不已,曾經花了大價錢,懸賞勇士來抬走它,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勇士依然沒有出生。只能不了了之了。
不過據說現在的鎮長打算廢物利用,將它拿來作死刑的工具。」
我摸了摸熔爐的外壁,確實挺燙,估計三秒就可以煮熟一個雞蛋:
「算了,不管了,我們去找燕巢咖啡。」
燕巢咖啡就是另一個在十天前自殺的人,流行性抑鬱症的源頭。
他居住在市中心,距離我們只有15分鐘車程。
為了花生那小短腿,我叫了個出租,司機是一隻話癆烤鴨,講起八卦和冷笑話來喋喋不休。
「嗨,你們知道嗎?雖然我是鴨,但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從鵝國來的。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周圍的人都叫我烤鴨司機,烤鴨斯基,嘎嘎嘎嘎。」
好冷的笑話。我的耳朵結冰了。為了防止被凍僵,我幾次想要打斷他,但都被他高八度的「嘎嘎嘎」混了過去。
甚至,在得知我們要去慰問大燕巢咖啡的家人後,他還神秘兮兮地對我說道:「信我,你們最好準備一根棒球棍和一個橄欖球頭盔。」
我忍無可忍:「我覺得你也一樣。」
我氣場全開,那強大的硬核派氣質瞬間就震懾住了他。
他終於閉上了嘴。
下車的時候,由於烤鴨司機沒有準備棒球棍和橄欖球頭盔,只好哭喪著臉接受了我賒帳的提議。
我承諾會在將來給他一張面額為50的紙幣,這就意味著他還欠我4躺價值為10的旅程。
烤鴨司機哭喪的更厲害了。但由於他沒有準備棒球棍和橄欖球頭盔。只好答應這不平等條約,甚至承諾在門口等待我倆,將我們接送回家。
我心滿意足的關上車門。來到了面前獨棟小別墅門口。
別墅在近期被人毀壞過。玻璃壞了好幾塊,門上的油漆也是新刷的。牆上還有好幾個番茄印。
看來已經有很多抑鬱症患者來表達過自己的不滿了。
我敲了敲門。一個凶神惡煞的咖啡罐子走了出來,他提著砍刀,開口就讓我們有多遠滾多遠。
花生想跟他講道理,告訴他我們不是來找麻煩,而是社區送溫暖的。
他不信,吼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揮舞砍刀:「流行性抑鬱症和我小弟無關。他都已經死了,你們別再來打擾他了!」
我用笨拙的魚鰭表演了一次空手入白刃,接著又是一招借力打力,敲山震虎。
氣勢洶洶的咖啡罐子立刻拜倒在我硬核派偵探的風姿之下,擺出五體投地的姿勢,主動敞開門將我們迎了進去。
我見他還趴在地上,尋找著不知去向的大牙,便十分大度的擺擺手,表示接下來的路我們自己會走,就用不著他作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