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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呱呱餐廳
日落後的居民們似乎都失去了品嘗美食的興趣,整個餐廳只有寥寥數人。
「聽說兩位要見我。」冰淇淋冷著臉走了出來,「有什麼事嗎?」
他冰冷中藏著一絲不安,眼神不住看向二樓員工休息室,像那個成語「驚弓之鳥」。
而我則像一隻鬥敗公雞,癱倒在了座位上。一個小時的車程,七個小時的等待,換來的卻是一個黑桃4。
不錯,他不是我期待中的人,他是泰坦尼亞號上的黑桃4,或者也可以稱呼他小提琴,任君蕪。
「有什麼事嗎?」他又問了一句。
「沒事了,再見。」我機械般的擺了擺手,目光呆滯,想要離開。
「等等。」花生拽住了我的手,又對冰淇淋 黑桃4賠笑道,「我老大喝高了,別聽他的,那個…我們是《女巫鎮晚報》的記者,今早訪問過燕巢咖啡的家人,得知了一些隱秘之事。
「這一趟來,主要就是想詢問您,您知道燕巢咖啡死前精神異常的原因嗎?」
黑桃4語氣冰冷:「我不清楚,我和他不熟,你們可以去找黑巧克力。」
「不熟是吧。」我二話沒說,舉起了餐廳的椅子,用最鋒利的銳角對準他的臉。
他似乎沒想到我行事會如此不拘一格,當即嚇得瑟瑟發抖,說出了弱者的名言:「先生,請你放下椅子,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呵。」我冷笑一聲,「我染上了流行性抑鬱症,精神病殺人可不犯法。」
「您先放下椅子。我們有話好好說。」黑桃4看著我的眼睛,手卻偷偷滑到了腰後,不知在摸什麼東西。
於是,我鬆開了手,讓椅子教育了他該如何好好說話。
他擦著額頭上的血,「先生,您這可不像抑鬱症,像狂躁症。」
「我有醫生開的證明。」這一句是假話,但只要我願意,就算是卵泡增生,子宮打結的證明,也能弄得到手。
「好吧好吧。」他似乎是屈服了,「我不知道雀巢咖啡跟你說了什麼,但異變發生的那天晚上,他確實沒來找我,他找的是黑巧克力,他們兩人苦味相投,可比我這個甜系的親密多了。」
我聽出了他的敷衍,便打折了他的下巴作為警示,「只管說你知道的。」
他望向了後廚,三個服務員眼神閃躲,十分沒有義氣地逃入了廚房。
我猜,他一定十分後悔,為什麼會把餐廳建在這樣一個偏遠的地界。
終於,黑桃4認命了:「五個月前,一顆隕石落在了沙拉醬海洋中,雖然官方一直闢謠,說它沒有危險,但很多異變自那天起就發生了。
有人從薯片變成了薯條,有人頭上長了一個角,有人脫離苦海,再也不會在夜晚變成人類。而我的朋友,燕巢咖啡,也同樣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