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我像小學生一樣局促不安, 「我得了流行性抑鬱症。」
我終於編出了一個像樣的藉口,但似乎沒什麼邏輯。
「噗。」他輕笑出了聲, 溫柔似水,「你這不像流行性抑鬱症, 倒像是間歇性躁狂症。」
我訥訥說不出話來,不停擺弄著手指:「其實我的病快治好了,我已經找到了可以讓我擺脫抑鬱的東西。」
「真的嗎?」他有些意外。
當然是真的,不知是不是因為抑鬱症的原因。我對很多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包括我從前很喜歡的板栗氣泡酒和那魔音灌耳的重金屬樂,但是,這一切都不包括他。
他像是星星落到了我的夜空。
「那件讓你留戀的東西是什麼呢?」他抿了一口酒,粉嫩的舌頭舔過嫣紅的嘴唇。
痒痒的, 我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他湊近我, 濕熱的雙唇貼著我的耳根:「該不會是我吧。愛管閒事的記者, 自以為是的三流偵探鯛魚燒先生。」
我的臉紅到了耳根。
他看著我的臉紅到了耳根, 露出了某種名為陰謀得逞的惡劣笑容。
shift!我就知道什麼溫柔似水都是假象, 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而且還是一個贗品。我用力嗅了嗅他身上飄散出來的味道,很淡,與正品差了好幾個等級,只有在靠近他的時候,才能聞到那種獨屬於我的標記味。
「ca。」我一把推開了他,一個贗品還敢如此囂張,真是要反了天了,「告訴你。我到這兒是來捉拿嫌疑犯的。就是那個江洋大盜斗篷人。我親眼看見他走進了酒吧二樓,你,配合我的工作。否則我就…」
「一樓通往二樓只有一條路,我沒看見什麼斗篷人。」他興趣缺缺的說道。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雙眼,他朝我無所謂的笑笑。
「…」
d,我突然拍案而起。我早該想到了,他就是那個斗篷人,那個消失的兇手!
這本書大概率是秋寫的,而他又套用了泰坦尼亞號的人名。
目的可想而知。
泄憤,赤裸裸的泄憤。
秋要動筆,讓那些奪走他瑰夢石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黑桃3死了,明學家也死了。黑桃4又是嫌犯。可以說當初設計奪走瑰夢石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這麼慘了,就更別提罪魁禍首--這個垃圾了。
我看著他無辜的眼睛,恨恨的想著:
別裝了,你就是兇手,你就是殺死班森和黑桃3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