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是甘草味的,帶著微甜的清涼。雖不濃烈,但與她的氣質十分相符。
你問我怎麼知道的?全是那垃圾口述的,為了讓我更順利的勾搭上妹子。
我將這番恭維說出口。
她的臉頓時羞紅了,像掛在樹梢上的猴子屁股。
我看向垃圾,他的嘴唇和鼻子被一本時尚雜誌遮蓋,只露出綠色眼睛,笑盈盈的,還偷偷給我比了一個贊。
我一點也不開心。這種時候,他不應該吃醋嗎?
還是酸梅妹子那一口酸氣將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大哥有何事,不妨直言。」
她嬌滴滴地垂下頭。
我單刀直入:「我能看一看你們的監控錄像嗎?」
「監控錄像?此為何物?」酸梅妹子一臉迷茫。
「此為…啊呸。」我差點兒被她帶到了溝里。這裡居然沒有監控錄像,我向那垃圾看去,他似乎也有些錯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寫了一塊板,豎在手上:套近乎,詢問酸奶死前和誰交流過。
我臨危受命,不驕不躁:「我是記者,想來調查一下流行性抑鬱症的情況,你知道酸奶死前和誰有過一腿?」
酸梅妹子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姐姐都已經死了,你們為何還要落井下石,簡直欺人太甚!」
我能看見她對我的好感度從100降到了0,就像把沸水中的溫度計放進了冰箱。
我撓了撓肚皮,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煩躁之下又掏出了拳頭。
作為硬核派偵探的代表人物,自然得用硬核派的手法破案。
就在這時,幽蘭般的嘆氣聲在我耳畔響起,那垃圾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我的身邊。
「酸梅小姐不要生氣。」他拿出了一支降溫噴霧,紳士地遞給酸梅,「我知道在很多人眼中,小報記者就是流氓的代名詞。但他不一樣,他還在成為流氓的途上,內心依然保留著一份正義感。」
我被他的信口雌黃震懾,接下了這份從來不曾出現在我身上的正義感。
酸梅妹子的表情有些鬆動,捂著嘴唇:「黑巧克力大人。」
「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他露出虛偽但迷人的笑容,就像雨林中鮮艷卻帶毒的花,
「我這位朋友一直在調查流行性抑鬱症的解決方法,在這過程中,他發現了一處蹊蹺,某些官方宣布的死亡病例,卻並非因病而死,他們是他殺的。」
「他殺!」酸梅妹子倒吸一口涼氣。
「這其中就包括你的朋友,一直照顧你,關心你的姐姐酸奶。」他又道。
「這,這不是真的。」酸梅妹子向後跌退了幾步,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