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褚湘回頭看,是瞿瑾鋮來了。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就想,連不結婚的話都說了,我一定要懲罰你。」
「懲罰我,那我要看你想怎麼懲罰。」
當褚湘騰空而起時,她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回復,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嘛。
他將褚湘放在那張火紅的婚床上,床單上繡著鴛鴦戲水,還有一朵朵的牡丹花,褚湘頭上的那朵紅綢花掉落,頭髮微散,落在了耳畔,瞿瑾鋮用眼神一點點描繪著她的臉,褚湘的心如銅鑼般的敲打著。
他脫下眼鏡,那雙深邃眼終於露出了原本的面貌,狹長、明亮,完美的雙眼皮,睫毛竟然很長,如果戴著眼鏡的他是禁慾系的帥哥的話,那麼脫下眼鏡的他,則是攝人心神的英俊。
瞿瑾鋮看到她眼神的變化,他一向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優勢,甚至為此感到厭煩,皮囊而已,對一個男人而言並不重要,但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沉醉於自己的外貌中,他竟然非常高興。
他撫上褚湘的臉,將她散落在臉頰的髮絲拂到一旁,而後捏著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瓣。
之後的一切褚湘完全沒了記憶,只知道那一晚是瘋狂的,他的表現過於驚人,無法跟那個風度翩翩的科研工作者、大學教授聯繫在一起。
她的聲音從一開始的輕柔婉轉,到最後的嘶啞急促,嚶嚶哭泣,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一直到她受不住昏睡前,他依舊沒有停止他的馳騁。
深夜,瞿瑾鋮穿著棉質背心下床,從洗手間端來溫水給褚湘擦身。
他今天確實有些失控了,她抱著自己一遍遍說著「停下」的時候,他根本無法停止自己的動作。
她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甜美可人,不論是她甜笑著,蹙著眉頭哀愁著,還是生氣的時候嬌嗔著,每一樣神采都令他沉醉不已。
難怪古人將「洞房花燭夜」列為人生四大樂事之一,縱使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清心寡欲、嚴於律己,也無法逃脫沉溺其中。
整理好後,瞿瑾鋮抱著褚湘睡了,心裡一直感覺空缺的一塊終於不再空缺,她就像自己的那根肋骨,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第二天天光發亮,瞿瑾鋮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看著妻子的睡顏,在她唇瓣上繾綣一吻,而後帶著一臉輕鬆的笑意下了床,穿上襯衫,戴上眼鏡出了房間,緩緩關上房門,生怕吵醒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兒。
洗漱過後,他先把那幾盆花搬到陽台上,給它們澆水,跟著就去了廚房,燒熱水、煮雞蛋,滿火熬粥。
因為不知道褚湘什麼時候醒來,等粥熬的差不多關上灶火,等著褚湘起來再吃。
雞蛋跟米粥做好後,他取出一根黃瓜,沒有拍打,而是洗淨後切成塊狀,再放入食鹽、香油調味,這就是喝粥時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