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著我的面翻那些帶走的東西,沒有找到任何我危害祖國的證據,總理電話來了,只好把我放了。」
「那羅先生呢?」
「師兄身上兼了幾個任職,整個研究項目都是他在負責,這麼多年取得的成就在那擺著,不是別人說兩句就能抹煞功勞的。」
這時候褚湘萬分慶幸自己有個空間,否則那些信件、書籍、文件,只能付之一炬,全部燒毀,多麼可惜。
時間突然慢了下來,每一天都在擔憂收到一些壞的消息,瞿瑾鋮安然,但他的朋友卻沒那麼幸運,有被下放農場改造的,也有受到更深傷害的,身處在歷史的洪流中,褚湘感到膽戰心驚,瞿瑾鋮更是痛苦萬分。
這個關口不能寫信,他只好輾轉託人帶話給父母,告訴他們自己安全無虞的消息。
…………
國內的消息傳到M國,瞿瑾逸才知道父親當初為什麼突然決定不回國了。
「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心心念念要回故鄉的父母選擇了留下,為什麼生意已經準備出讓,說改變就改變了。
瞿長儒自然不會承認,如果承認了,對大兒子瑾鋮是不利的。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跟瞿瑾逸閒話,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珍妮過不了多久就要生產,你沒事多陪陪她。」
預產期是八月,他們瞿家的第三代就要出生了,新的生命預示著新的希望,家裡上下對這個未出生的孩子都很期待。
他已經知天命,很快就到花甲,人生一多半已經走過,下半生只想含飴弄孫。
瑾鋮從國內傳了消息,說一切安全,瞿長儒除了嘆息別無他法,留在身邊的只剩這麼個小兒子。
「兒孫自有兒孫福」,往後的路,都讓他們自己去闖蕩吧。
瞿瑾逸知道父親不想多說,只好點頭說,「好,我先去趟公司,回來再陪她。」
婚後,瞿瑾逸的心態有了很大的變化,成熟了很多,特別是知道了國內的消息後,他仿佛一夜間懂事了。
從小到大,哥哥瞿瑾鋮都是他仰望的目標,他曾經努力想要追趕,卻發現自己並不是那塊料,再努力奔跑也不能像哥哥一樣優秀,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當個紈絝。
花錢如流水,什麼新奇有趣玩什麼,不想束縛自己就不結婚,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