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褚湘為了讓他多吃兩口,特意做了他最愛吃的獅子頭,還有菠菜涼麵,澆頭是她自己調的,鮮香爽口,瞿瑾鋮果然多吃了一碗。
「家裡這麼多事你已經很累了,不用為了我特意做這些。」
他穿著圓領汗衫,坐在床上陪兒子天天玩撥浪鼓,褚湘剛洗了澡,流汗黏膩了一天,洗了澡才感覺利索了。
「我還好,趁天天睡覺的時候做的。」她側著頭擦頭髮,瞿瑾鋮拉著她的手臂坐在床邊,接過褚湘手裡的毛巾給她擦頭。
那邊天天發現爸爸不陪自己玩了,自己用手撥著床上的撥浪鼓,想拿又抓不穩,急的往他們坐著的方向看,滴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在說,「你們在幹什麼,怎麼不陪我玩了?」
褚湘笑著對天天揮著手說,「天天,到媽媽這來,你現在得學著像小烏龜一樣翻身了。」
褚湘以前沒帶過孩子,不知道孩子每個階段的成長規律是什麼,陳瑛跟她說了個順口溜,是老一輩總結出來的,「一看二聽三抬頭,四撐五抓六翻身,七坐八爬九扶站,十學扶走捏小物,一歲說話會邁步」。
按說天天才兩個多月,剛符合「一看二聽三抬頭」,但褚湘發現,天天一個多月時已經能穩穩的昂起頭,兩個多月就能抓東西,雖然抓的不嚴實,但他已經知道了「抓」的動作,為此陳瑛總夸天天聰明。
「他還小呢,知道什麼,你別把他惹哭了。」
「你還別說,我還挺想看他哭的,但他從來不扯著嗓子大哭大叫,就是拿眼睛看著人,眼眶裡蓄淚的那種,比我還會哭呢,以後可以送他去當電影明星。」
瞿瑾鋮無奈的搖頭,對妻子偶爾生出的奇思妙想已經見怪不怪。
自從天天出生後,褚湘發現瞿瑾鋮是個標準的慈父,對孩子照顧的比她這個當媽的還要精心,她調侃說,是因為天天出生的時候他已經三十多了,勉強算是「老來得子」,以後肯定是個慈父,可教育孩子不能光靠「慈愛」啊,得大棒加胡蘿蔔一起教育,因此他們夫妻倆的分工是慈父嚴母。
說起兒子以後的發展,褚湘好奇地問瞿瑾鋮,「如果天天以後真去當電影明星了你怎麼看?你會不會希望他跟你一樣搞科研?」
瞿瑾鋮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依舊輕緩的給她擦著頭髮,一縷一縷非常仔細。
「他做什麼都好,只要心地良善,不做損人利己的事,我不會有什麼看法,一切尊重他的意見。」
畢竟日子是自己過的,每個人有權利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就比如他,走上科研這條路從來沒有後悔過,但路上有多艱辛他也非常清楚,除了天資外,還要心無旁騖,否則到達不了頂點,只能當個半吊子。
年輕時,父母希望他子承父業做生意,他對那些沒興趣轉,父母也從來不曾強迫。
用父親的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家的財富足夠幾代人豐衣足食的生活,他既然願意去鑽研,那就去鑽研吧,但有一點,做什麼事都不能半途而廢,一旦選擇就要堅持到底,做出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