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場滅後,誰都不敢朝婠婠下手,而婠婠也在山下平安的讀到大學畢業。
清一觀的人護短,誰也不能傷清一觀的弟子,戈道長用血的事實向世人證明了這一點。
婠婠在自家師傅身上又感受到了六歲那年自己受傷後的鬼畜氣息,能不害怕嗎?
那年綁架了自己、致使自己受傷的人不僅自己倒了霉被師傅百般折磨而死,而且還連累了家族和師門被族,如果師傅知道自己為了讓山河圖認主而自殺血祭自身,不知道師傅會怎麼對待自己?想到這裡,婠婠就忍不住渾身哆嗦。
戈道長看到小徒弟心虛害怕的模樣,眯了眯眼,冷哼一聲,“嗯?不能說?”
“師傅,師傅,反正山河圖已經認徒兒為主,怎麼認主的不重要。”婠婠雙眼無辜看著戈道長,企圖矇混過關。
“好,山河圖怎麼認主的為師可以不知道,但是為師要知道你前世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貧道的徒弟!” 戈道長眼中閃過寒光,那眼中的殺意讓人膽寒。
婠婠渾身一僵。
“師傅……”看自家師傅這樣,婠婠眼眶一熱,更加不敢告訴自家師傅自己前世的死因了。
“嗯?不說?不說為師就不知道?左不過那幾個門派,為師現在就去滅了他們!” 戈道長把婠婠放到床上,起身就要走。
“師傅!”婠婠一驚,急忙拉住自家師傅的衣袖,不讓師傅走。
師傅走了,那就壞事了。
不說那些門派無不無辜,就師傅一個人,如果真因為自己的隱瞞而找上那些門派哪能不吃虧?前世師傅找上綁架自己的那個弟子所在的師門,是那個門派的人導致自己受了重傷差點死了,是那個門派理虧,其他門派忌憚師傅,所以並不阻止師傅的報復行為。可現在師傅莫名其妙找上他們,他們肯定會聯合起來對付師傅。
婠婠雖然害怕被自家師傅的責罰,但是自殺就是自殺,自然不能把責任推到其他門派身上。
戈道長垂眼看著婠婠不語。
“師傅,徒兒不是他殺。”婠婠別開眼,不敢對上戈道長的眼睛:“師傅走後,徒兒關閉了山門。閉關研究山河圖,三年後徒兒發現了山河圖的秘密。原來包括師傅在內的歷代清一觀觀主並沒有讓山河圖認主,而只是獲得了山河圖的部分使用權。想讓山河圖徹底的認主必須將其煉化,而想煉化山河圖最起碼得要先天之氣不可。兩百多年以後已經是末法時代,哪來得先天之氣?只有娘胎中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