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是位道長,道號‘清玄子’,不知大師是否聽說過?”面對惠海的打探,婠婠含笑以對。
婠婠一點也不擔心惠海會因為自家師父的道號而猜出自己的身份,因為自家師父雖然有個“清玄子”的道號,可從來沒有傳揚出去過,自家師父一向自稱為“貧道”,別人問起就說自己姓“戈”,所以別人知道清一觀的“戈道長”,而不知“清玄子”。
清一觀歷代弟子一般都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道號,用清一觀弟子的話說就是“還沒得道,用什麼道號?”,所以清一觀弟子的道號取來都是當擺設用的,只有在祭奠祖師爺時才會用道號,除此之外只有死後才用,那就是刻在牌位上。
“清玄子?”惠海皺眉思索很久也沒想起這是哪位道家高人,如果對方不是道家高人又為何收婠婠這滿是靈動氣息的人為徒?難道真有自己不知道的道家高人出世了?
惠海為什麼認為收婠婠為徒的是道家高人,這和惠海修煉的功法有關,雖然婠婠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遮掩了自己的氣息,可惠海還是憑藉功法的特殊看出婠婠身上的不對勁。惠海雖然看不出婠婠是修士,卻能看出婠婠的修煉天賦,這也是惠海為什麼會說婠婠有“惠根”的原因。
“不知令師現在在何處?貧僧想前去拜見,不知可否?”想不通,惠海也不再多想,只是想到有自己不知道的道家高人出現在京城,所以想前去拜見。
道佛雖然是兩家,兩家自古以來也摩擦不斷,修煉方法也因為天地靈氣的稀少而略微不同,可總有共同之處。婠婠的師傅如果真的是道家高人,這或許是自己的機緣也說不定。
惠海雖然已經是練氣頂峰,隨時可以築基,可惠海不想就這樣築基,現在築基等於揠苗助長,會消耗以後的底蘊。
這麼多年以來,惠海修煉都是穩紮穩打,要不然憑藉惠海的天賦早已築基了。別看惠海面容看起來才四十來歲,其實惠海已經年過八十了,惠海在練氣頂峰已經停留了十多年了,這麼多年以來修為一直沒有進寸,就是沉穩如惠海,此刻也有點著急。
練氣期的壽命一百五十歲,惠海剩下的壽命只有七十年了,別看七十年還很長,很多普通人都活不到七十歲,可如果不能結丹的話築基期也不過三百年壽命。早點築基,結丹的希望就越大,惠海怎麼甘心讓自己的修煉之道停留在築基期?
惠海的師父修為也不過是築基初期,在修煉之道上惠海的師父已經幫不到惠海多少了,所以惠海才會來到康熙身邊,想以功德和信仰突破築基期,這樣雖然也是走的捷徑,可是卻不會消耗自身底蘊,對以後修煉之道沒有任何隱患。
看到惠海眼中的急切,婠婠先是不解,思索了片刻而後就知道了惠海為什麼這麼急切了。看惠海這周身浮動的氣息,惠海應該是著急了,迫切的想要有個人能點撥自己。
修煉之道有時候很奇怪,苦修幾十載修為也不定能有絲毫的進寸,有時別人的一句話說不定就能省下幾十年苦修。
“抱歉,家師已經回歸山門好幾年了,目前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具體情況。”雖然理解惠海急切的心情,可是婠婠卻不能答應惠海的要求。
“是貧僧心急了!”聽了婠婠的話,惠海雖然很失望,卻也沒有強求。
婠婠看著惠海雖然眼露失望之色,卻也沒有失了分度,對惠海的感官不再是一個“大和尚”,而是一個有德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