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海拉開瓶塞,一股藥香味從瓶口飄出,倒出一粒丹藥,惠海一看這丹藥就是凡藥,也就對普通人的身體有好處,對修士作用不大。
惠海蹙眉仔細查看,從煉製手法上看怎麼也看不出這藥是修士煉製出來的,因為修士在煉丹的過程中會打上層層禁止,以防丹藥經過時間的推移失去藥效。可這藥不是修士煉製的,也達不到這效果,除非對方是很有天賦的製藥大師。
康熙緊張的盯著惠海的一舉一動,“惠海大師,怎麼樣?能看出什麼嗎?”
“這是凡藥,只對普通人有用,上面沒有修士打下的禁止。”惠海此時心裡也很不解,“修士煉製的丹藥在煉製過程中都會打下層層禁止,以防藥效流失,可這上面並無任何禁止。如果說只是普通道士煉製的丹藥,可也達不到這個效果。貧僧愚鈍,從這丹藥上貧僧看不出那位道長的深淺。”
康熙不想就這樣放棄,追問:“布雅努,那位道長人現在在哪裡?”
布雅努看康熙對婠婠師父的消息緊追不捨,心裡一緊,謹慎的回答道:“回皇上,那位道長六年前就離開他塔喇家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奴才也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就沒說要去哪裡?也沒和你孫女說?”康熙盯著布雅努看,想從布雅努身上看出什麼來。
“皇上,那位道長只說有一件緊急的事要去辦,少則數年多則十來年才會回他塔喇府,讓奴才等人不用掛念。”布雅努一臉無奈道:“當時奴才的孫女婠婠才五歲,他能和婠婠說什麼?”
康熙並沒有因此放過布雅努,“既然這樣,他為何收你孫女為徒?”
“皇上,當年奴才兒媳婦難產,恰逢那位道長路過他塔喇府,所以把奴才的兒媳婦救了,又見婠婠玉雪可愛,就收了婠婠為徒。那為道長在那五年裡除了教婠婠辨識草藥外並沒有教其他的東西。”布雅努把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死也不會說。當年戈道長出現在他塔喇家救了章佳氏的事府里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布雅努並沒有隱瞞此事。
忠君是沒錯,可布雅努並不會因此出賣婠婠和戈道長,雖然這些年來婠婠什麼也沒說,布雅努多少也能猜到點婠婠和戈道長的身份,況且皇帝身邊還有惠海。布雅努就是再傻也能猜出這個世界上不止有像自己這樣的普通人存在,也有像戈道長和惠海這樣的能人異士存在。
布雅努征戰沙場幾十年,多少次在生死邊緣掙扎,幾十年的生死磨礪讓布雅努練就了一股野獸的直覺。直覺告訴布雅努戈道長比惠海厲害,就是自己的孫女或許也不比惠海差。惠海都能被皇帝供著,更不用說戈道長和婠婠了。
雖然布雅努不知道皇帝對戈道長有什麼想法,可布雅努並不想把戈道長的神秘之處供出。布雅努太清楚婠婠和戈道長對他塔喇家的作用了,有這兩人在,他塔喇家最起碼百年無憂。
“朕知道了,你跪安!”看到再也問不出其他有用的消息,康熙揮手讓布雅努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