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琳走後,喬喬自己又練了一會兒,然後等來了熊芳。7月1是建黨節,熊芳就有一個重要的單獨節目要表演,其次就是岑琳和男生隊的雙人舞,其他幾個隊伍還會選出部分人排進一個新的大節目裡。
很可惜的是,許秋玉依舊不能參加這些排舞鶴演出,不僅是周華英不同意,紀老師他們也不讓許秋玉冒這個風險。還好許秋玉想的開,只和喬喬說就當作還債還人情了,但不能瞧不起她。喬喬成為正式領舞以後,她肯定會很快趕上去。
喬喬這次所練的舞步,就是那個大型節目需要的。她這段日子裡有太多的私下練習量,都是為了這一波漫長密集的表演日程能夠完美呈現。
熊芳這段日子也常來練功房,也教過喬喬一些東西,今天也慣例看了看她的練習成果。
之前,熊芳都是很輕鬆地在一旁看著,這次卻看著看著緊皺眉頭,等喬喬跳完後,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這是誰教你的?」
喬喬一頓,如實回答道:「岑琳。」
熊芳輕輕閉眼,輕聲說:「換回你之前的跳法。」
「……其實,我跳的時候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說不好是哪裡不對勁。」
「岑琳教你的這個方法,的確能保證一部分美觀性,但是對身體磨損的程度非常大。現在可能感覺不太出來,但是等到時間長了,尤其是後面你的行程越來越滿,幾乎是連軸轉時,也就會感覺到膝蓋漸漸支撐不住,會很傷身體。」
喬喬感到一些意料之中也有些難以理解。跳舞對人的□□本來就存在各種非人類的壓榨折磨,而且岑琳教她的時候也很耐心,居然能考慮到很久以後自己的膝蓋會磨損?
「你會覺得不可思議吧?或許也會覺得這都是我多想,是我小題大做甚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為這個跳法的效果確實是好的,雖然不是唯一的好,但的確沒有真正害你。」
熊芳說著說著,也複雜地看向窗外:
「但是,岑琳卻最擅長這種處事方式。她從來不做直接害人的事情,甚至不會給人添麻煩,但等你意識到的時候,也許她已經通過別的方式把你害得很慘。」
*
隔日,所有參加建黨節文藝匯演節目的人都分批前往禮堂聽演講。到了流程最後,一個男人走上台時,喬喬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昨天在文工團外與丁琦走在一起的人。
「下面讓崔唐主任給我們講講這次大型節目的整體策劃。」
喬喬恍然大悟,對方原來是話劇團的辦公室主任,也寫點劇本。自己大概是入團至今參加過的幾次講座之類的活動上見過對方,才有了淺淺的印象。
文工團下面好幾個團,歌舞團內部就很多事情了,更別說熟記話劇團的人。喬喬能對這個人有點印象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周華英跟她講舞的時候提過,說是話劇團的崔主任很喜歡那個劇目,另一個原因是整個文工團只有崔唐戴眼鏡,不想有印象都不可能。
但對喬喬來說,那點印象也只能算是眼熟,根本上是想不起來的。
不過,現在讓她更好奇的是大型節目還能有什麼策劃?歌舞團的表演節目居然啟用話劇團的人寫的劇本?這是誰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