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琳搖搖頭,似乎是完全將喬喬的說法駁回:
「他和我是一類人,他保護我其實就是保護自己。我聽說你在不久之前還需要看小說才能理解男女之情,現在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了?」
喬喬想到崔唐吳紅,又想到陳善俞周蓓蓓秀文佩蘭英子……
她眨眨眼:「可別小看我。」
岑琳倒也配合,居然接下去:「也是,你都有方言了。」
甚至沒有去看背後喬喬的表情,岑琳伸出手撫摸起練舞室的把杆,眼中的感情明明是在緬懷自己,同時嘴上卻不讓分毫:
「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就像我和丁岐山談過戀愛的事情能被熊芳看出來一樣,你和方言藏的多深,我也能看出來。話說就算我看不出來,衛婷婷也都給我遞了話。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文工團很快就沒有不能戀愛的規定了,而你也不一定會在總政待了吧?」
看來衛婷婷真的在給岑琳遞消息,秋玉和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喬喬看向鏡子中的岑琳,問起後半句的問題:
「哦?是那個新指導員的『上任三把火』嗎?」
「不,是我的『三把火』。」
岑琳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背對著朝喬喬揮手示意一般說:
「那個所謂的新指導員,只是啟明給我派了個幫手,一個聽我的話的幫手。」
不像周華英紀琴那樣動不動對她沒有好臉色,也不像熊芳那樣天天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非要拽她回頭。
還好,前面兩個人里,一個已經回不來了,一個即將被她趕走。
熊芳更是已經離開總政了。
岑琳輕笑一聲:離開的也好,先一步離開總比被自己趕走來的體面吧。
她沒注意到,身後的喬喬也在這時笑了:
「你剛才說,你認為丁岐山並不是出於純粹的喜歡而替你做事,那想必鄒啟明是純粹地喜歡你才庇護你了。」
這兩個男人,既是她的情人也是她的左右臂膀,卻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岑琳可以在夜深人靜時細細回想,獨自在心裡做比較。可是一旦被別人說出來,即便是她也難以如常對應:
「真是孩子氣,感情如何保證純粹?」
「我能保證,我和方言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
喬喬的神色太過坦蕩,練舞室內寂靜了幾秒。
岑琳轉過身:「你這樣說,看來是決定離開總政了?也好,你們出了總政文工團的大門依舊是門當戶對的一對,不像我只能留在這裡,離開了文工團我都不知道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