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野原以为自己会听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他没有,甚至还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我的儿,这么快就举白旗归降你爸爸了?行啊,你爸爸一向体贴大方,来者不拒。
虽然嫌弃,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
这个人非得过过嘴瘾。傅祁焉又笑了,一不留神散了些信息素出来。
幽谷里的兰花香,又不像兰花香。
很好闻。
苏知野深呼了一口气,整个人舒缓了下来。他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连疼也忘记了,心潮跟驶入港湾的帆船一样安宁。
老傅他慢慢地问,你真的不考虑批量生产你的信息素吗?
为什么我要批量生产我的信息素?
因为好闻啊苏知野合上眼,熏上了几分陶醉,让大家都闻闻,不好吗?
我又不是中央空调。傅祁焉用拇指揉了揉他的太阳穴,见他似乎犯困的样子,音调不自觉放低,乖,再睡一会儿。
我要闻着你的味道睡觉
某人不自觉开始撒娇。
好。
一个半小时之后,苏知野精神抖擞地醒来,他醒来的时候,傅祁焉也睁开了眼睛。
快五点半了,病房里的信息素散去了许多,连带身上也没那么疼了。
早啊苏知野起身,坐在床边,神清气爽地低头找拖鞋。
你不睡了?
我饿了,苏知野趿拉着拖鞋往外走,我要回饭堂吃糯米鸡。
傅祁焉被他逗笑了,糯米鸡?
对啊,饭堂的糯米鸡可好吃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还没出院。
啊?那我趁着护士姐姐不注意赶紧越狱吧。你还在这里留着吗?苏知野转过身来问,看着傅祁焉明显疲惫的眼睛。
人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傅祁焉说:走。
带过来的保镖还在门外守着,见到他之后非常恭敬地喊了一声:少爷。
我们坐车回去吗?苏知野越过保镖问。
傅祁焉将一条薄毯子披在他身上,司机现在不在,走回去。
可我是一个病人,不想走路。
那就傅祁焉把他的手抄了起来,架到自己的肩上,背你回去吧。
苏知野的心跳快了一秒,特别是傅祁焉的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
但也只是一秒,他毫无芥蒂地上背,行吧,儿子背老子,天经地义。
傅祁焉真想把他丢出去,又担心把人给磕坏了。
你少说话。
为什么?我声音好好听啊。
特别气人。
他们出了医院,在太阳正式出来之前,风有点凉。苏知野裹紧了毯子,往傅祁焉身上缩了缩。
这个时候街灯还亮着,车流上并不繁忙,傅祁焉背着他在林荫道上走。
你真的不打算批量生产你的信息素吗?这样就可以造福大众啦。
造福你一个就够了。
苏知野努了努嘴,造福大众多好,还能卖钱,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利润咱俩平分啊。
把傅祁焉的信息素散播到全世界,多么妙。
你这完全就是开发商的思维。
不好吗?苏知野揉了揉眼睛,我爸说商人的思维是最直接的。
好,只是不明白你这个开发商为什么三番两次救不认识的人。
完全不合逻辑。
很难理解吗?苏知野很认真地想了想,因为左脑和右脑是两个脑子,就像我右脑喜欢你的信息素,左脑就不一定喜欢了。
傅祁焉停住脚步,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虽然嘴上这么说,到底没有放手,苏知野也不太担心他会突然放手,义正言辞地逼逼:你这个不孝子。
哎我跟你说过没有?苏知野突然想起什么,我以前小的时候在琴房救过一个好看的小姑娘,头发黑黑的,眼睛大大的。
那时候的苏知野被他妈硬拉着上了一次琴房,奈何本身不是这块料,还爱顶嘴,老师被气死了。
老师跟他妈投诉,苏知野就跑了出去,在隔壁的琴房里,见到了一个长得超级好看的小女孩。
小女孩在弹琴,周围好几个小男孩在欺负她。具体怎么欺负记不太清了,也许只是小孩子见相互推搡吧?
然后苏知野见义勇为地从一群恶棍手下把人救了。
她真的超级好看,我真希望她后来分化成了一个alpha,这样我就可以追她了,苏知野扒在他肩上说,到时候爸爸给你找个妈妈,乖儿子。
傅祁焉有些心肌梗塞,沉声道:我当时也以为你是女的。
明明没什么大问题,那群豆丁只不过嗓门大了一点,推了几下。傅祁焉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却被迫被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单方面救了。
谁知道好看的女孩子突然变成一个带把的,一开学还被他打了一顿。
这个人的莽撞真的从小到大一点没变。
嗯?苏知野听不太懂,你说什么?
没什么。傅祁焉摇头。
不怪他,怪就只怪自家那个会给男孩穿裙子的无良老妈。
你真的不打算把自己的信息素流通到全世界吗?苏知野对此耿耿于怀。这么好的商业计划,胎死腹中太可惜。
白日做梦,你也不许拿自己的信息素乱来。
哈哈,说起来,你闻得出来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吗?我怎么也猜不出来。
虽然闻得到,但是闻不出来是啥味道
清酒味。傅祁焉肯定地说。
居然是清酒味?苏知野笑了,真不愧是我,连信息素的味道都这么醉人。
对,傅祁焉笑,真不愧是你。
第27章 借浴缸
傅祁焉走回饭堂的时候,闹着要去吃糯米鸡的苏知野同学已经又睡着了。
喂,呆子?
呼噜呼噜噜噜噜
六点不到的校园里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人,傅祁焉背着个人也不算特别行注目礼。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