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苏爸爸围着一条黑色HelloKitty图案的围裙,在厨房里炖海鲜。
苏知野立马急了,老爸你下厨啊?!
嗯,等你吃饭。苏则回过头,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路上堵车?
不堵车一点都不堵车。苏知野赶紧把他爸从厨房里赶走,吴妈呢?老爸你不怕把厨房给炸了?
他爸是黑暗料理之炸厨房的创始人,他们之所以搬到这个小区里来,就是因为这个小区的厨房做得特别安全,抗炸,也不会牵连到邻居。
苏则被他儿子推搡着出了客厅,吴妈在楼上给你收拾以前不要的玩具,我只是加个热。
我来加热,你加热会把厨房炸掉的!苏知野抗拒极了。他爸已经炸过一个厨房了,绝对不能有第二个,他不想连夜搬家。
连夜搬家真是惨痛的记忆。
儿子不让自己下厨,苏则不太开心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起了财经新闻。他扫了他儿子一眼,小野,你戴条围巾做什么?
苏知野一顿,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他跟傅祁焉发生的种种,不知道是傅祁焉先完还是他自己先完。
他故作轻松,我就戴着玩玩,帅不?你看你生了一个多么好看的儿子。
还行。苏则翻过一页报纸,没有多想。
苏知野松了一口气。
吴妈在楼上给他收拾以前不要的东西,苏知野在厨房里把海鲜给炖好。吴妈下楼的时候一惊,小野小野你放下,我来就好了。
这父子俩都会炸厨房啊!
苏知野的操作一点都不熟练,立刻把厨房的主导权交出去,吴妈,你在上面干什么?
收拾你以前小时候的照片和不要的玩具,小区里打算把一些废弃的东西送到山区去,等一下就要。吴妈想起了什么,上次我说你跟傅家那小孩的照片,我给找到了,就在客厅里放着,你看看要不要丢。
真的有照片?他跟老傅头以前真的认识?
苏知野溜去客厅,抄起一打老照片。
现在很少有人会在家里留纸质照片了,不过他们家是个例外。但凡拍出来的照片,不管大事小事,都会洗出来装进相框里。这是他爸定的规矩。
苏知野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和他隔壁那个穿着红色Lolita格子裙的小女孩儿。
这个是傅祁焉?!这不是我拯救过的小红帽吗?
他用心端详,慢慢在这个小女孩儿身上找到了傅祁焉的影子。
卧槽!一个人!同一个人!
苏知野三观尽碎,老傅头他没事穿裙子做什么?难不成他有女装的癖好?!
苏知野看着照片干愣,苏则也扫了照片一眼,这是傅恒的儿子,以前来我们家玩过,你跟他不是玩得挺好的吗?不过我们后来都搬了。
原来真的只有他自己不记得。苏知野目瞪口呆地把照片通通塞进自己的书包里,他得找个机会好好问一下老傅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则:我上次见到傅恒,你傅叔叔,他还给我送了一盆花。
苏知野呆住了,他爸给你送花?什么花?
一盆兰花,早就送过来了。提到傅祁焉,苏则才想起那株他忘到天边去的兰花。
兰花?他怎么有一种那么不好的预感,苏知野问:该不会是一种叫素冠荷鼎的兰花吧?
是叫这名,你去花房看看,苏则说,这花很娇气的,你别乱碰,我请了专人来照料。
还要专人?还不许我碰?老爸我是您亲儿子吗?
妈蛋,这花的脾性跟傅祁焉一样难伺候。
很容易养死,你毛毛躁躁的,不许乱碰。苏则嫌弃起苏知野来,你学学人家傅恒的儿子,多稳重。
苏知野:
他急匆匆走去花房,隔得老远就闻到了傅祁焉信息素的味道,的确是傅祁焉的味道。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苏知野还没见到花,就开始面热。
他跟着香味,在花房里找到了一株素冠荷鼎。他爸很郑重地把原来放在这里的花都清走了。花房里有假山假石,但只有一株花:素色的花瓣,嫩青色的长叶,介于兰花与荷花之间的花朵儿。
在这种香味的鼓动下,苏知野脑子里没羞没躁地播放着g那个v,他指着那朵花大喊:淫花!
下周一上班会前,苏知野在校服里边穿了一件高领衫,姗姗来迟,所有人都以为他病了。
路英泽:霸霸,你感冒了?
邬南:野子我这里有感冒药。
于舒:还有川贝枇杷露,不过是治咳嗽的。
999我有。
苏知野无奈的看了傅祁焉一眼。都是这个人干的好事,他现在脖子上全是小草莓,周末两天都没消。
他悲天悯人地摆摆手,这是当季最流行的穿搭,这样显得脖子长,你们霸霸是一个赶时髦的人,大家散了吧。
于是大家都散了。
他无可奈何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用力地捶了傅祁焉一下,都是你的错!
嗯。傅祁焉问:需要我怎么补救?
这个问题苏知野没法回答。
傅祁焉原以为因为周五那档子事,苏知野会跟他闹几天别扭,不成想苏知野似乎根本不当一回事。
他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这是好兆头。
苏知野不搭理傅祁焉了,我要补作业了,安静一点,不跟你说话了。
路英泽实在忍不住八卦的小心思,问他同桌:诶老傅,你周五那天跟霸霸同学在宿舍里做什么呢?
路英泽咽了一口唾沫,作为草霸大本营的中流砥柱,他实在是想知道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孤A寡O共处一室,傅祁焉的信息素让他们这些外人根本不能靠近宿舍范围。他就只好转而盯着学校宿舍的监控探头,怕霸兄进去久了会出事,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这个损招是路英泽想的,也是他坑邬南执行的。邬南被老师抓住了,现在正在写检讨。
傅祁焉没什么反应,我宿舍要重新收拾一遍,缺一个叫lulu的钟点工。
路英泽:啊,哈哈哈!老傅你真会开玩笑。
傅祁焉真冷漠。
隔壁的隔壁,邬南看着眼前的作文纸发愁。
苏知野把作业本拿出来,见邬南似乎在写小作文,探头看向他的儿子,上周的作业没写完?顺便帮我也抄一份,等我从傅祁焉那里搞一份答案来。
不是,作业我写完了。邬南叹了一口气,苦兮兮地说:我在写检讨呢,上周五那个警铃是我弄的,被老师抓到了,老师就罚我写检讨了。
邬南哀叹:检讨真的很难写。
随意破坏学校宿舍的消防设施,随意进入监控室,数罪并罚。幸好教导主任只让他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可见教导主任是多么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上周啊
苏知野根本就不想回想起上周发生的事,他捂着脸,我儿,我相信你没有这个脑子,做不出这些坏事来,究竟是谁在背后教你?
路路教我的啊。邬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我变坏了吗?小鱼说坏坏的男人才有人爱,我太高兴了。
苏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