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脫下狐裘,將她溫柔裹好抱起,回身對武格道:“善後諸事,便交與你了。”
武格行了一禮,“敢問主子,奴才該往何處與年將軍會和?”
“遊牧之人,逐水草而居,你先去冰溝堡,沿湟水往西,順者招安,逆者剿滅,當於南川附近會師。”
“是。”
胤禟抱著展念回房,掩上門,梳理著她散亂的鬢髮,“我來遲了。”
展念瑟縮在他懷中,默不作聲地掉眼淚。
胤禟掏出錦帕,擦去她臉上的淚和血污,輕輕吻住她的額頭,“沒事了,我再也不走了。”
展念的眼淚掉得越來越密,她死死抓著他的衣襟,終於抑制不住地大哭,“胤禟,你不是人。”
胤禟聽到她的控訴,哭笑不得,更加心疼地抱緊她,慢慢拍著她的背,“我錯了。”
“你走的時候,還和我生氣。”
“我錯了。”
“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我錯了。”
“你……”
“我錯了。”
展念正哭得傷心,聞言卻又想笑,“我,我還沒說呢。”
“從今往後,我只做你的夫君。”
轉眼便是十二月,門外的雪已積了厚厚一層,屋內卻是火爐圍繞,人聲喧囂。
雲敦最後進門,只見一片煙燻火燎中,原本的圓桌不知何時換成了長桌,幾個鍋子正咕嘟咕嘟沸騰,旁邊擺著各色醬料、牛羊肉、豆腐、白菜、豆芽……
白菜?
雲敦確認了一番,滿目愕然,“草原上,怎麼會有此類蔬菜瓜果?”
弘暲搶答道:“因為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