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後，裡面是一個老人。
「有人上來看過嗎？」
老人搖頭，「我沒聽見什麼動靜，倒是聽見了幾聲怪鳥叫。」
李城鬆了口氣，「大師繼續，我去打發走那些人。」
說完，李城便關上了門，回自己房間拿了錢後，他才下樓。
「給。」
李城直接把錢拿給江海，江海打開袋子看了看，十塊錢一張的，一萬塊，一共一千張。
「行，好兄弟，」江海拍了拍李城的肩膀，接著便與段無洛離開了。
出了別墅門，江海第一時間就是去看車頂，發現那女鬼確實不見了後，才露出笑，上車將把那錢給了段無洛。
段無洛挑眉，「報酬？」
「不，」江海對他擠眉弄眼，「這是見面禮。」
見面禮？
段無洛輕笑，「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江海此時的心情好極了，「就好像用鏡子把那女鬼照進他房子裡那樣簡單。」
「接下來你想怎麼樣？」
「我要他自食惡果，」江海收起笑，「當我說我撞了人的時候，李城臉色有變，我再想那女鬼的慘狀，一看不是毀容就是被車軲轆給壓成那樣子的，你說，是不是李城不小心撞了人，那女鬼因為死在那車下，所以怨恨那車，還有李城。」
「這才找上來想報仇，可李城害怕啊，他怕死，我們兩個同年同月同日生，前後就差五六分鐘，我是不是最合適做他的替死鬼？」
說著說著，江海突然沉默了。
良久，段無洛開口，「人，總是自私的。」
「是啊，」江海嗤笑，「都是自私到沒辦法讓人感受到一點點情義，我們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可卻比很多同胞兄弟還親，生活在這種家庭里，能夠有這麼一個好兄弟，我很滿足。」
可到了最後，所謂的好兄弟卻想要自己的命。
「如果你們換一換呢，」段無洛有些好奇，「你撞了人，那人找你索命，這時候我出現，只要你給我錢，剛好你身邊又有能做替死鬼的人，你會怎麼做？」
江海再一次沉默了。
等他把車開到自家門口時，才嗤笑道，「我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
當天晚上，段無洛住在江家。
而江海一夜未睡，四處找人了解情況，最後還真在一個小兄弟那問到了。
「那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兒，他買了新車，要和咱們炫耀，我和王五開的另外一輛車，他自己跑前面，後來他突然停下來，說好像撞到了什麼。」
「你知道我和王五家裡的情況，不敢有沒有撞到人，我們也不敢參與，所以打著哈哈便直接離開了，後來我聽說他把車賣給你了，我就想肯定是真撞到了人，就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江海抽了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