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刺就刺,你這樣摸我是幾個意思?就算你把我全身都摸個遍,我也不會對男人有感覺的。」
「你閉嘴!」花祈玉惱羞成怒,拔劍連刺,手法極快,扎眼間竟刺了七八刀。利刃不斷從江輕魂背後戳出來,江羨魚和葉臨川看得揪心極了,但江輕魂始終站得筆挺如松。
花祈玉驀地停下動作,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江輕魂。江輕魂挑釁地笑道:「你就不能多換幾個地方捅嗎?老捅這兩個地方,像撓癢似的。」
「這可是你自找的!」花祈玉說著就一劍刺穿了江輕魂心口,江家眾人也跟著發出一陣驚呼。
出乎意料的,這一劍刺得極其容易,花祈玉甚至連人帶劍撞到了江輕魂懷中,他錯愕地抬起臉道:「怎麼會這樣……」
江輕魂便俯下臉來,湊到花祈玉耳畔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心吶,你刺的這個位置是空的。不信你仔細聽,看我有沒有心跳。」
花祈玉便凝神分辨了一會兒,對方竟然真的沒有心跳。他頓覺渾身汗毛倒立,騰步飛快退了開去。
眾人看得雲裡霧裡,只見江輕魂又道:「還能刺七下,再來。」
「我不管你現在是變成了什麼怪物,但你說,我要是一劍把你的腦袋砍下來,你還能像這樣笑著說話麼?」
「都說了只能捅,不能砍的,再說了,我這腦袋早就掉過一次了。」江輕魂說著摸了摸脖子上的玄鐵項圈,「我這腦袋是被人縫上去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戴著這麼一個玩意兒?」
花祈玉額上生出一片冷汗,「你為什麼都這樣了還能活著?這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把你復活的?」
「你廢話真多,要刺快點刺。天快黑了,早點捅完了早點收場,別耽誤我家孩子們吃晚飯。」
「不刺了,你贏了。」
江輕魂自負一笑,這便準備披上衣袍,卻聽花祈玉又道:「這筆帳姑且算完了,但你我的陳年舊帳還沒完。」
「你他娘的就是事多!我跟你能有什麼舊帳,不就是偷喝了你家一壇花蜜酒,到如今還惦記著吶!」
江家少年們坐得稍遠一些,還聽不太清兩人在說什麼,但葉臨川和江羨魚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葉臨川像是受了什麼打擊,望著江羨魚喃喃道:「你是誰?他是誰?誰才是我家魚兒?」
「我不知道……」江羨魚自己都錯亂了,這個人不僅用著自己過去的身體,甚至都好像和自己擁有相同的記憶。
「你偷的可不止是一壇酒,還有一顆心,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