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少年們歡呼起來,欣慰地互相擁抱。
此刻,一群鮫兵不知所措,拿著兵器面面相覷。而那幾隻巨鮫還藏在不遠處的樓閣角落裡,偷偷打量著這邊的戰況。
江羨魚笑哈哈地揚起手臂道:「如今你們兩個將領都死了,這兒就是我最大,我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是丟掉兵器從這裡滾出去,二是我親手來做掉你們!」說著眼神一黑,又橫開了戰戟。
鮫兵們嚇得紛紛棄械而逃,江羨魚又壞笑著向前走去,沖那幾隻巨鮫下令道:「一群廢物,滾去把你們挖的大坑埋上!」
巨鮫們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地朝訓獵場上跑了過去。果然,寧有峰一死,它們又重新聽令於江羨魚。
隨即江羨魚又轉向眾人道:「這次辛苦大家了,快回屋療傷吧!」
「我們這就去準備藥草。」江羨魚回眸看著葉臨川,但葉臨川的神色很古怪,悶不吭聲地拉著他,快步往閣樓那邊去。
如今江天堡被鬧得一片狼藉,道上不是碎瓦就是斷木,兩人穿過前堂樓閣,經過一處落滿花瓣的偏院。
「你幹嘛走得這麼急?」江羨魚幾乎是跟在葉臨川身後小跑。
「我就是急!」葉臨川突然把江羨魚摁到一旁的花樹上,捏起他的臉頰朝他唇上壓了過來。江羨魚有點受寵若驚,隨即勾唇一笑,摟住他的脖頸迎合上去。
「……怎麼了你這是?」江羨魚被吻得有些窒息,察覺葉臨川的異常,更是又驚又好笑。
「我中毒了,那種毒……只有你才能解。」葉臨川紅著臉,微微喘息著,他本來想等到回房的,但他的血脈都在亂躥,已經一刻都等不了。
「嘖嘖,什麼毒這麼厲害的?才一天不見,你就想我想成這個鬼樣子啦?」江羨魚戲笑道。
「別說了!」葉臨川一把推倒江羨魚,將他摁在了一地花泥上。一陣風過,花樹晃動了一下,抖落數片粉色花瓣。這時一道人影翩然落在了樹椏上,花樹下糾纏的兩人卻渾然不知。
庭間寂然,花瓣片片翻飛,輕柔地落在了兩人身上。
不知折騰了多久,江羨魚額上滿是汗水,葉臨川總算是發泄完了。他愛憐地把他擁在懷中,吻著他的臉頰呢喃道歉。江羨魚累得睜不開眼睛,卻還開玩笑道:「看來那女人給你用了很厲害的毒啊,居然把你這翩翩君子變成了衣冠禽獸。」
「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
「沒關係,只要對象是你,做什麼都可以。」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葉臨川以為是江羨魚在笑,江羨魚也以為是葉臨川在笑。直到頭頂抖落一陣花瓣雨,兩人才詫異地抬頭望去,卻見一個黑袍人正抱腿坐在花樹上,悠然晃蕩著一條腿。那人臉上戴著銀鐵面具,即便如此,兩人也能一眼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