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昨夜,他倆又折騰了一宿,此刻江羨魚扒開衣物,還能看見自己胸前的點點吻痕。他低頭嗅了嗅自己,還殘留著葉臨川的味道,身下某處隱隱的疼痛,還有黏膩的感覺,甚至體內還殘留著對方的東西。這一切都在提醒著他,被狠狠疼愛過的事實。
意識到這點,江羨魚倍覺羞愧,要是真和自己親兄弟亂來,那他就是大逆不道,對不起江氏的列祖列宗。
「輕魂,你說咱爹在天之靈,要是知道我們這樣亂來,會很生氣很傷心吧?我們做這些事,是不是很不孝?」
「但爹已經不在了,也不會知道了。退一步說,就算有血緣關係又怎樣,我們原身已毀,用這副鮫身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難道因為是親兄弟,就能不愛他了嗎?」
「當然不是了。」江羨魚慚愧地看著跟前的怨偶,「如果我們都是爹的孩子,還這樣亂來,那江家豈不是要絕後了?畢竟爹在世的時候,還是很希望我們能早日成家的。」
「不是還有照水嗎?」
「你說照水……唉!」江羨魚又開始頭疼了,妹妹和陸與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她倆真成了,那他江家真的要絕後了!等下,還有江軒這棵獨苗在,但願這小子別再學歪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細微的聲響,江羨魚警惕地扭頭望去,只見光影中走出了一個白色的團狀物,那東西撲騰了下翅膀,「鵝鵝」地叫了兩聲。他這才發現那竟是一隻鵝,在這暗無天日的墓穴內,居然莫名其妙地跑出了一隻鵝?
那隻鵝又叫喚了兩聲,晃著屁股向旁邊石室里走了過去,江羨魚忙跟著走了過去。前方是一塊刻滿繁複花紋的梯台,台上放置著一尊金灰色的棺槨,棺槨異常寬大。而梯台四周還羅列著幾副小一點的棺材,棺蓋大開,裡面似乎還躺著人。
江羨魚正要過去一探究竟,心口卻襲來一陣刺痛。他不由得扶牆捂住胸口,心想自己不久前才和葉臨川做過,也咬破他的唇吮了點血,怎麼石心病這麼快又發作了?
那隻鵝晃悠到石室裡邊,穿進幽暗的角落,停在了某個人影的腳邊。那人便把它抱在了懷中,撫摸著它的羽毛,逗弄著它的腦袋。
「誰在那裡?」
「你猜呀,猜對了我就復活你爹。」
那聲音聽起來略有些耳熟,脆生生的,像是個小孩。江羨魚不禁納悶道:「你就是那個傀儡師?你,你還知道我是誰。」
「我孤身一人,只想守著這座城,奈何你們偏偏要來打擾我。」
「我們是來找詛源的。」江羨魚說著忽然就明白了,他的心口越痛,說明他離詛源越近,這裡應該就是詛源的所在地了。
陰影里那人又道:「你們這些獵鮫師啊、魔鮫啊,接二連三的來找麻煩,一個個都厲害得不行,我一個小小的傀儡師,無非會些勾魂攝魄的手段,哪斗得贏你們吶?」
「你不是會做怨偶嗎,那麼多怨偶都能組建一支軍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