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自己痴心妄想,鮫是鮫,人是人,又怎麼會有結果?」
「沒錯,鮫是鮫,人是人,水陸隔絕,不會有結果。」
白煉說這話的時候,江羨魚和蘭拓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葉臨川,這還真有個鮫和人的結果。如今葉臨川血脈覺醒,還具備了鮫的靈力。
「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再執著?」白煉說著摁了摁額角,「還有什麼話趕緊說吧,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強得很,正在趕我呢!」
「那我再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愛過我?」
「哈哈哈,有意思嗎你?」
白煉趴在岸邊,隨手抓起一把細細的白沙,「愛這種東西,就像我手裡的這把沙,當你決心放手的時候,就這麼攤開手掌,便什麼都不剩了。」說著掌心裡的細沙漸漸漏掉,就連殘餘的都被風吹走了。
「我要你直接回答!有,還是沒有?」
白煉沒有再說話,收緊拳頭閉上了眼睛。轉眼蹉跎了數百年,究竟有還是沒有,他自己也說不清了,他也不想回答這無意義的問題。
「你別走,回答我!」巫女厲聲喊道,但對方已經聽不見了。
雲焰天一把扯下腦後的符文,不悅地睜開眼睛,眼神鋒芒畢露。
巫女卻不肯罷休,還在嘶聲大吼,周身煞氣濃烈。她甚至要攻擊雲焰天,江羨魚見狀急忙攔住她的手臂,「放手吧,他已經給了你答案,不要再執迷於過去了,解除石心詛,放過後世的人。」
「哈哈哈……我偏不放!」巫女喪心病狂地大笑了起來,「當年我巫族死了那麼多人,我就要鮫族子孫後代都跟著陪葬!你們這群爛鮫,永遠都別想得到真愛,就算得到了也會立即失去!」
江羨魚心口又劇痛起來,他眼底泛起血色,憤然扼住巫女的手腕,「你這瘋女人到底要怎樣?不愛就是不愛,哪怕你滅了全鮫族那個人也不會回頭,更不會再愛你,感情是永遠勉強不來的!」
正如他和花家妹妹,哪怕她至死深愛著他,他也無法回應她的愛。
「你閉嘴!」巫女掙開江羨魚的手,反手又朝他猛拍一掌,掌間冒著濃黑的煞氣。葉臨川和蘭拓歌見勢正要阻攔,不料雲焰天動作更快。
兩道凌厲的劍光閃過,巫女的身體猛地一震,無力地撲倒下來。她掙扎著抬起頭,目光怨恨地瞪了雲焰天一眼,狠厲道:「你居然……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話還沒說完,身體便僵住不動了,身上的煞氣漸漸消散,恢復為蘭采兒原本的容貌。
蘭拓歌忙把蘭采兒扶在臂彎里,質問雲焰天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本王沒對她做什麼,只是刎了這老妖婆的殘魂。」雲焰天收回劍道,想著方才被殘魂操控的事,還一臉的晦氣。
江羨魚錯愕道:「你刎了她的魂?那詛……詛要怎麼辦,誰來化解?」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體內有異樣,下意識捂住胸口。他的心在跳動,無比鮮活地跳動,全身血液也熱了起來,好像經絡都被打通,說不出的淋漓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