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VEA還沒說話,時汲的通訊屏就生氣地說話了:「我的技術怎麼可能被發現?」
時汲:「……」
他看到陸見燁擅自遠程點開了通話,就在五秒鐘前。
「這好歹是我的通訊屏,」時汲無言以對,「……好吧,你剛剛才救了我一次,但是你這樣還是非法的。」
原著里這位暴君就大行此舉,視頻語音監控、星際定位,還有嚴苛傲慢的法律條文,被他盯上的人幾乎無處可逃。
這樣的恐懼,深入國民們的骨髓,卻又無人敢妄議——暴君用行動告訴了他們妄議的下場。
「非法?他們抓不住我。」通訊屏嗤了一聲,「我沒有看你的隱私。而且你這個裡面就是技術荒漠,根本沒什麼好看的。」
可能在陸見燁看來,他約等於不會使用電子設備。
時汲:「……那真是謝謝了,原來你竟還有隱私的概念。」
時汲隱隱有些頭痛,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陸見燁根本沒有接受過完整正常的教育,他的道德觀基本上只是五歲前母親教給他的模糊道德觀。
他並不是偷窺狂和變態,並不以此為樂。
但他的能力又超出常人太多,也許在他眼裡,試圖定位自己心儀Omega的行為真的和校園裡學生打聽自己暗戀對象的班級號差不多。
他知道一個人的私下聊天記錄、日記、浴室照片等等是隱私,但還就真不一定知道別人出入公共場所的記錄也是隱私。
後來的暴君也許知道,但他已經不在乎了。
不讓男主長歪的重任,好像就落在他這個家教頭上了……
時汲嘆了口氣,用了足足半個小時,終於說動了陸見燁一點點。成果相當微小——不可以隨意定位、不可以偷聽談話,也不准黑進別人的私宅監控(陸見燁:「我沒有這麼幹過謝謝。」)。
……但也僅限於此了。「隨意」的標準真的相當隨意,至少時汲的定位他是能隨時掌控的。
另一個收穫是,時汲發現不見面的情況下,陸見燁的話會多一點,也更活潑,更貼近那個「YE」。這種方式似乎會讓他放鬆很多。
時清寧聽著時汲和他的通訊屏互懟了好久,才饒有興趣地笑了下:「小汲,你這個學生還真特別。」
時汲回神,意識到自己被拉到了和陸見燁一樣幼稚的水平上,咳了一聲若無其事道:「對了,哥你之前是不是想問我什麼來著?」
他想起來時清寧好像跟他說話被打斷了。
時清寧搖搖頭:「沒什麼,我也忘記了。」
你有喜歡的人嗎——這是小汲的隱私,他衝動了,不應該那樣衝口而出的。
他頓了頓,又道,「醫生有沒有說我為什麼會突然分化?」
時汲遺憾地:「沒有。」
「……嘖,被你打岔我都忘記一開始要說什麼了。」通訊屏恍悟,冷冷道,「我剛剛做了個程序,抓取了近30年三次分化的案例,對比出了一個初步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