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殿下,我真的沒說謊呀,是伯爵大人叫我來的。」喬柒又開始說話了。她看了看自己被綁住的手,笑了一下,「這樣綁著我,難道殿下是喜歡玩什麼特殊的遊戲?那個邢雀又是誰?三個人,聽起來好……」
陸見燁忍無可忍:「封住她的嘴!」
喬柒終於說不出話了,但眼睛還能眨,被關進邢雀的屋子裡前又沖時汲和陸見燁拋了個媚眼。
*
邢雀審訊期間,陸見燁和時汲獨處。
「你不去看著她審嗎?」時汲問。
陸見燁搖搖頭:「我雖然了解過這方面的知識,但不是專業人士。貿然在場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而且他有預感,在喬柒身上審不出什麼。能被凱特·喬派來做探子的,一定是他最忠心的屬下。
「手伸過來,給你塗藥。」他說。
時汲:「沒這麼誇張吧,只是被他捏了一下誒。」
他這具身體的皮膚很容易出現痕跡,嬌貴得不得了,這麼一點時間,手腕上原來的紅痕就變得有點青紫了,視覺效果有些駭人。
陸見燁輕聲說:「很髒。」
他淡金的長睫垂下來,遮住了金眸里的暗色。強烈的占有欲和破壞欲在內心翻騰,他強壓著才沒有讓人把喬柒的手斬下來。就像是扯斷伽德蒙的尾巴一樣。
如果沒有證據就處理喬柒,喬那邊絕對會以此為藉口把事鬧大,說帝國儲君隨意對他的公民動用私行,那時候事情就更麻煩了。
時汲小聲嗶嗶:「你這是心理潔癖。」
但到底還是伸出了手。陸見燁拿了棉簽塗藥——還是他不久前塗過的那罐藥,時汲感覺痒痒的。
陸見燁給他仔仔細細塗了一圈,才道:「好了。」
「你還是和我一個房間,否則再遇到什麼人怎麼辦?」擰藥罐的時候,他不由分說地下了決定。
時汲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那好吧。」
還是他的武力值太弱了,陸見燁本來出發前還想給他配槍的,但事實證明,比起他威脅敵人,還是敵人把他的槍奪過來威脅他更有可能一些。
於是接下來,時汲就在床上鹹魚癱著刷光屏,陸見燁則在看文件。
過了一會兒,陸見燁問道:「對了……對那幾個流浪的孩子,你怎麼看?」
他有些猶豫,選用的字眼也不是「乞兒」,而是稍微好聽一點的說法。
其實今天的事,讓他的心裡有點混亂,陸見燁從來不知道,原來帝國如今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森特星系是這樣,那在他看不到的各個角落,又有多少類似的一幕在上演?
前十七多年,陸見燁一直以為帝國只有蟲族這個外患,卻不知道還有內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