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情|熱期進行臨時標記是這種感覺。
雪松的信息素感知起來是冰涼的,但是一接觸到他,就像是冰塊化成了水,在他的血液里與他的信息素結合,溫和地撫平了燥熱。
感覺過於強烈,時汲有點戰慄,陸見燁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時汲本來以為他衣服上叮叮咚咚的飾品會很硌人,但卻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外套脫了,只穿著柔軟雪白的襯衣。
更衣間很小,他蜷在軟椅上,陸見燁則是單膝跪在軟椅上。一個臨時標記結束,但時汲卻更加暈乎乎醉醺醺了,之前不清醒是因為難受,現在卻是因為……太舒服了。
他剛剛待在水族箱裡,渾身都是濕的,但他覺得很快衣服都要被自己的體溫烘乾了。
陸見燁鬆開他的後頸,低眸看他:「老師。」
他前襟在剛剛抱時汲的時候沾濕了,領口的扣子也鬆開了,露出了形狀好看的鎖骨。少年的長髮也有點凌亂了,發梢滴著水。
時汲莫名覺得他才是「秀色可餐」。
「別……不要這麼叫,」時汲耳朵發燒。
陸見燁:「為什麼?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合適。」
他目光向下,「老師……你……」
……這個小崽子!!
「不要說!」時汲耳垂幾乎滴血,他想退,但是陸見燁按住了他的腳踝。
青年的腳踝纖細秀美,在黑色長褲和黑色短襪間露出一截,一隻手就能牢牢鎖住。
「沒關係,我也是。」陸見燁湊近了他,二人幾乎鼻尖碰著鼻尖,「江梵說要臨時標記三次呢。那我們來『互幫互助』吧?」
他就像饜足的貓一樣,語氣比平常軟了幾倍,「互幫互助」四個字被咬得又輕又旖|旎。但時汲卻更受不了了。
陸見燁淡金色的發尾掃在時汲的鎖骨上,有點癢。燈光自上而下地照著,籠罩出一片陰影。
「我……」時汲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腦子裡成了一鍋漿糊。他想到了一個藉口,非常幼稚,但也管不了了,「我……我沒洗澡。會弄髒手。」
……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
時汲快被自己給尬哭了。
「沒關係。」陸見燁說,「……我帶了東西,不會弄髒的。」
他從地上拎起自己的外衣,從口袋裡拿出小盒子。
時汲簡直目瞪口呆,睜大眼睛,「你怎麼還帶了這這個東西!」
陸見燁眨了眨眼,沒好意思把原委說出來。他的睫毛也有點濡濕了,淺色的、金燦燦的,眼中濃得像是融化的金色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