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一抽的那種疼。
龍井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當白骨之劍真地被他從脊柱當中□□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嘴角一苦。
他抬起頭,茫然地看向何素。
蕭甲從旁邊遞了一張紙給他,對他道:「難過就哭出來。當年我哥一直沒有回來,等到我用完了休息時間,被迫進入遊戲,一個人從副本里出來的時候,我哭了一夜。我當時在想,為什麼我沒有跟他們一起去呢?這樣我是不是就不會被孤零零地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真的,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龍井眯了眯眼睛,淚腺好像完全不受他控制一般地湧出液體,他滑稽地保持著冷漠的表情,但沒有人真地認為他是真的冷漠。
「我沒有很難過。」
何素傷感地摸了一把白骨之劍,長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應該難過的。可是陳楚辭那個老不死的把我逐出師門的時候,他就算好了我有能力自己保護自己。他雖然腦子有病,但我們都沒有辦法否認他確實是個好人。」
「我是被他撿回去的,就像小貓小狗那樣被撿回去的。」
「他把我丟給保姆照顧到了十來歲,結果我比較頑皮,從他的手上得知了『秘櫃』的存在,被邀請函拉入了遊戲。」
「他常說進入『秘櫃』的玩家大部分都是被逼到生死邊緣的人,但也還有像我這種,我是自討苦吃進入遊戲的,呵。」
蕭甲也遞了她一張紙。
「我不知道你們都有什麼故事,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通關遊戲。」
龍井擦了一下眼淚,但是淚腺依然在不停地湧出淚水。
他的頭都大了。
心口一陣又一陣地抽疼。
但他真的完全感覺不到難過,因為醫生說他天生就沒有這種感情察覺能力。
外面的撞擊聲已經完全消失了。
龍井熟練地握著手中的白骨之劍,忽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他都拿到了這個道具,而遊戲的提示音還是沒有提示他可以解析?
他皺起了眉頭。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太陽從遙遠的海天一線上冒出了頭。
何素忽然間從後面追了上來,她對龍井道:「你儘量少用一點這把劍,它很危險,用多了會忘記掉很多重要的事情,直接變成一個白痴的。」
龍井:「……」
他合理地懷疑陳楚辭是想把自己變成白痴,拉下去陪他。
「不過,如果只是□□,不使用劍上攜帶的能力的話,好像問題不大。」何素補充了一句。
龍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