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看向文廣川的眼神中,寫著明晃晃的鄙視。
他呼吸急促,蒼白的臉頰上泛起紅暈「是不小心拿錯的,我沒偷,沒有」
仿佛又回到,被宿舍人關上門堵在屋子裡,將他東西扔了一地,搜出不知何時跑到他枕下,寫著別人名字的糧票。
那時候,文廣川也在拼命的解釋,他沒偷東西,但沒人相信他。
後來又發生過兩件類似的事情,大家背後都叫他小偷,還有人舉報到學校。
要不是傅老將此事壓下來,他現在已經被記大過了。
自從被冤枉過兩次後,文廣川就開始害怕和同學來往。每天要檢查很多次自己的柜子和床鋪,生怕多出不屬於他的東西來。
越是小偷,越是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自己做過,年輕警察在筆錄上記下文廣川的偷盜前科,對他愈發看不上眼。
「先跟我們到所里接受調查吧,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文廣川身子微顫,仿佛受到了巨大打擊。
他抬頭看著傅欣蘭,語氣緩慢而堅定的說「欣蘭師姐,我沒有偷東西,也沒見過白玉奔虎印章。」
傅欣蘭還沒開口,魯源先接過話茬「警察同志,會不會弄錯了文同學性格內向,不善言辭,但人很善良的。」
韓哲不高興的打斷魯源的話「源哥,你忘記文廣川偷你手錶的事了麼,為這種人求情不值得。」
「阿哲,別這樣說,興許是我放錯位置了。」
「呵,都是一個宿舍的,就算你放錯了位置,他也不該私自藏到箱子裡。」
文廣川再也忍受不了被懷疑的屈辱,咬著牙反駁「我沒偷魯源的手錶,我不知道他的表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箱子裡。」
「是,是,你最清白無辜。是手錶長了手和腿,撬開你的箱子上的鎖,自己跳進去的。」
韓哲語氣充滿嘲諷,非常看不慣文廣川狡辯的樣子。
李文棟酸溜溜的說「還才子呢,品行不合格,在報紙上發表再多文章都沒用。」
沈明星走到這邊時,剛好聽到這麼一句話,好奇問到「文廣川在報紙上發過文章」
見是救了傅老的好心小姑娘,李文棟表情正常了許多「是啊,人家可是大才子,文章時常見報,還在豐收上發過中篇。」
沈明星聞言,更疑惑了「上大學有補貼,發文有稿費,文廣川生活費應該比較充裕,沒必要偷別人東西吧」
「誰知道呢,有人天生三隻手,就喜歡做賊。」李文棟一臉嫌惡,好像提起文廣川就是對他的侮辱一般。
「我沒有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