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洋的雙手觸及她的肌膚,指腹摩挲著曼妙的曲線,而她承受不住那心若擂鼓,攀住他光滑寬闊的脊背,雙頰滾燙。
兩人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碰觸到,一時引起她的寸寸戰慄。
眼前的賀洋眉梢眼角都寫著絕無僅有的風情,那是在應對媒體和影迷時不可能出現的狀態,即便在顧廷川的電影中,也仍是有所保留。
但在她的面前,他不需要任何掩飾,可以宣誓所有的欲望和征服,還有性感與原始的性衝動,那都是讓她沉醉不已的蠱惑。
夜不知不覺降臨了,所有的真實都離他們遠去,賀洋從額角滴下冷汗,一層密密的汗珠覆在身上。
陸可琉感覺到滾燙的掌心無處不在,她閉上眼睛,任由那柔情蜜意都在彼此的身間融化。
新婚之夜,就在這寬敞的新房裡,一抹月光糅雜著婉約溫和的夜色,從樹梢上鋪灑進來,照得整間屋子都是氤氳的皎潔。
……
天色還在沉睡。
陸可琉從睡夢中啜泣著醒過來,感覺到整個人都縮在男人的懷中,頓時,現實里的溫馨安好瞬間將她牢牢地包圍。
她怔了一怔,想要輕手輕腳地拿開他的臂膀,但還是把人給吵醒了。
「怎麼了?」聲音那端有瓮瓮的感覺。
她揉了揉眼睛,微微皺了眉頭,緩一會兒神才想起來對賀洋說:「我好像……夢見外婆了。」
賀洋立刻明白過來,一時睡意褪去了不少,他在墨沉沉的夜色中隱約看到她眼角蘊涵的淚光,抬手去輕柔地擦拭:「是嗎?那她還好嗎?」
她點了點頭,聲音還帶著幾絲迷惘,乃至自己都未曾發現的難過:「我夢到她對我說,她會一直祝福我們,以後就不會時常擔心我了……」
陸可琉的音色帶了些許不知今夕何夕的失落與惘然,賀洋自覺地黏過去,把人抱得極緊,低頭對懷裡的可人兒細心安撫:「那就好了,她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當然放心把你交給我。」
她哽咽著,吞了一下口水,才繼續說:「其實,你知道嗎?當年你走之後,我也夢到過她,她還提過你。」
「外婆是不是在夢裡把我罵得很慘?」
陸可琉聽到他滿是心疼的聲音,微微笑起來,想讓他不要太擔心了:「也有些不記得了,大概是安慰我吧。」
賀洋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那你知道嗎?小可,我第一次見到外婆的時候,其實就有好些話想告訴她。」
他從身後緊貼住她,想要給她無窮無盡的力量:「我想告訴她,我要好好照顧你,但我當時沒有說……我為什麼沒有說呢……」
賀洋的話讓陸可琉渾身都暖起來,她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再也感覺不到半分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