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已經失憶了,他還是無法放下這件事。
扶葭的潛意識應該認定了這件事一定會發生,如果現實中流露出絲毫的不符的話,便會因為無法承受這種刺激而昏迷。
「好,為師知道了。」魔尊臉上寵溺的神情快要維持不住了,為了不讓扶葭看出來,他告了辭,「你先好好休息,為師等會兒來看你。」
只是在被過身的一剎那,魔尊的表情便變了。
扶葭和莫干一定是真的相愛的,不然莫干怎麼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當眾向扶葭求婚,而扶葭又怎麼可能因為受到刺激而昏迷不醒。
不知道為什麼,魔尊突然有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而他討厭極了這種感覺。
魔尊面色陰沉地回到了西廂房。
他安靜地坐在高位上,旋即望著一個方向出神。
魔尊發現自己現在的感覺很不對勁,他怎麼感覺他現在似乎是在難受。
眉眼閃爍了一下,魔尊的嘴抿得很厲害。
怎麼可能?
一定是因為事情脫離了他的控制,他見不得扶葭和莫干好罷了。
「尊上,小殿下好像醒來了,我們需要將您之前準備的東西送過去嗎?」
魔仆恰在這個時候跟他恭敬地行了一禮。
魔尊沒有看他,只是頷首示意了一下。
他的指尖猛地敲擊了一下旁邊的把手。
對!一定是這樣!
他只是見不得莫干和扶葭好罷了,所以現在才會這般不開心,所以才不想答應這場婚事。
他這一舉動將那魔仆嚇了一跳,魔仆瞬間跪了下去,「尊上饒命,小人不是有意驚擾到您的。」
魔尊依舊沒理他,魔尊還在想著扶葭的事。
但是他不能不拒絕這場婚事。
如果扶葭再次受了刺激繼續沉睡,他在扶葭心目中的形象毀了怎麼辦?
魔尊的面色沉得更厲害了。
他的指尖繼續微顫了下。
不對,是他已經允諾過不插手扶葭和莫幹的事情了。
他身為一界之主,怎麼可能如此不信守承諾。
此刻的魔尊完全忽略了他是出了名的從不信守承諾。
在給自己找到了理由之後,魔尊面色有些難看地看向了魔仆,「把天鑒司的人叫過來。」
魔尊的神情一直陰沉沉的,天鑒司的修士來拜見他的時候依舊如此。
「參見尊上。」渾身上下都冒出了汗,天鑒司的人小心翼翼地道。
「最近什麼時候適合辦結契大典?你們準備東西需要多久?」魔尊將眼神施捨給了他。
「……一周後有一個很好的日子。」在擦了擦汗後,修士如實地答道,「至於典禮,只要您想,我們……」隨時都可以備好。
還未等修士說完話,魔尊便狀似無意地敲了敲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