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舟看了葉君橋半晌,目光溫柔地描摹過他面容的每一寸,然後才湊近了過去,把唇印在葉君橋的額頭上,輕柔地像是在親吻一隻蝴蝶。
任遠舟退開,語氣帶出點無奈,有點小抱怨的味道,道,「你那麼警覺做什麼?」
葉君橋睡意朦朧,隱約感覺到任遠舟好像在和自己說話,掙扎著醒過來,鼻音濃重地「嗯?」了一聲。
算了,以後還有機會的。
任遠舟轉瞬就又想開了。
他把人抱進自己懷裡,「沒什麼,睡吧。」
葉君橋慢半拍的腦子反應了半天才弄明白過來意思,然後就又睡沉過去了。
雖說任遠舟灌酒計劃失敗了,但可能他這人比較招老天爺待見,自己沒做成的事兒有老天爺眷顧著。
這天之後,過了大概兩周的時間,葉君橋就自己喝醉了。
葉君橋在工作上遇上一個老朋友,兩人約出去聚一聚,聊天聊得開心起來,喝酒就沒數。再加上葉君橋酒量偏淺,克制克制著還是喝醉了。
好在這哥倆也沒完全醉糊塗,還能記得自己打電話讓人來接,不至於醉到睡大街上。
任遠舟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一邊看經紀人給的劇本一邊等葉君橋回家呢,暫時聽著電話那頭聲音還行,很穩。但是任遠舟心裡很慌。
他見過葉君橋喝醉酒的,一開始根本不顯形,過一會兒就三歲小孩兒似的,誰拐就跟誰走。
他當時拿上手機錢包和鑰匙就出門了,到了地方被好幾個小姑娘偷瞄才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沒顧上帶個口罩或者是帽子墨鏡什麼的。
可任遠舟真的顧不上。
他只能僥倖地想,現在《蠶蛹》的熱度已經過去了,《死寂》也還沒開播。媒體對他的關注度不算高,應該問題不算太大。
等他找到葉君橋的時候,葉君橋正在看熱鬧。
他那個老朋友是找老婆來接的。他老婆是個身高一米五的嬌小款,但是爆發力驚人,殺過來直接就把這隻醉貓給制服了。
葉君橋的老朋友身高一八二,人高馬大的。現在喝醉了,迷糊著,開始被冷不丁地從背後拍了一巴掌,差點摔下桌,當時就要發作。結果轉頭看見臉就老實了,傻乎乎地笑,「老婆~」
公共場合,她也沒太破老公的面子,教育什麼的都克制著音量和肢體動作。
妹子整個人都寫著「超凶」。
那朋友被老婆教育得一愣一愣的,「是是是,我再也不喝了」「嗯嗯嗯,老婆說得對」「不敢了不敢了,我發誓」「不不不,老婆不會錯……對對對,喝酒不對」
等到眼看著老婆說得差不多了,就整個軟塌下來,彎著腰往老婆身上一掛,「老婆我錯了,有你真好。」
然後小姑娘就熄火了。
小姑娘這才分出精力看向葉君橋,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一下頭髮,「讓你看笑話了,我是他老婆,我姓吳。」
葉君橋笑道,「葉君橋,我和他是小學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