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共就兩天的時候,任遠舟晚上抱著人都捨不得睡。
葉君橋大半夜醒過來想喝杯水,結果發現任遠舟壓根就沒睡著,盯著自己看。
葉君橋都不知道說這人什麼好。
任遠舟特別乖巧地下床去給他倒水,葉君橋跟著一起溜達出去,
「我又不會跑,你睜著眼睛熬通宵也得身體撐得住麼你?」
任遠舟想了想,笑著道,「歡喜過了頭,稍微有點患得患失起來了。」
葉君橋揚了一下眉毛,接過水杯,「可別說什麼『就怕這是一場夢,醒了你就不在了』什麼的。」
弄的跟狗血愛情劇似的。
任遠舟想了想,實話實說道,「我都想跟學校那邊請假回來守著你了,怕我一走你就改主意了。」
葉君橋一怔。
突然開始憂心任遠舟這大學畢業證還能不能拿到手了,之前拍《死寂》一定是請了長期假條的,《蠶蛹》之後好像陸續也有商業活動,估計也是向學校請假的。
還請假回來守著自己,這孩子腦子出毛病了吧?
葉君橋把這一系列的心理活動走完,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是站在長輩的角度想問題的。
正常來說,一般的小情侶聽到這樣的話是不是該先開心一下?
葉君橋抬手揉了一把任遠舟的頭髮,雖說現在這個身高差,他揉頭髮也揉的有點姿勢彆扭,
「不改主意,也沒怎麼跟你食言過,怎麼覺得我在你這半點可信度都沒有?」
任遠舟笑道,「你要是想安撫,就該親我一下,揉頭髮是對付小孩子的。」
葉君橋覺得……有道理。
但是讓他主動親一下,好像也有點彆扭,拿著水杯喝了口水,把這事兒給蓋過去了。
任遠舟也不跟這人計較,笑著看人把水喝完,兩人一起回房間了。
躺床上之後,葉君橋猶豫了一下,還是湊過去在人額頭上碰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撿起這小崽子的舊話,「晚安吻。」
緊接著又把小崽子摟進懷裡,「睡吧,別仗著年輕就瞎熬夜,掉發掉成地中海看誰還要你。」
任遠舟:…………
任遠舟整個人都窩在葉君橋懷裡,一時有點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過了一會兒才伸手把人反抱住。
葉君橋專幹這種管殺不管埋的事兒,親了也摟了,自我感覺良好,睡了。
留下任遠舟在他懷裡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心裡就跟有暖化了的蜜糖似的,慢慢淌開。
一個周末過去,葉君橋成功地從答應小崽子的忐忑,回到了「好像也沒什麼區別嘛,挺穩的」的莫名心態。
周一一大早,葉君橋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