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果倒是沒有出陶醉的預料,只是對鄒洋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要是一般人,猜到對方喜歡自己,那多半是選擇沉默裝不知道,因為又不能給予回應,那還去求證個什麼勁啊。
陶醉看著一臉愁苦的好友,問:「你是不是很遺憾?」
「遺憾?」孫蘭心搖頭,「我倒是沒有遺憾,反而覺得有些釋懷,至少他到底還是知道了。我只是有點苦惱以後怎麼面對他。」雖然很多時候可以避開,但完全不見面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有陶醉和常醒這樣共同的朋友。
陶醉知道好友雖然嘴上說釋懷,但心裡並沒有真的放下,喜歡一個年七八年,想念都成了一種習慣,哪能說過去就能過去的,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吧,但這種思念慣性不可能是短短几月內就能改掉的。
孫蘭心又感慨地說:「我有時候真羨慕你和常醒,樓上樓下,想念對方了,見面就是分分鐘的事。」
「嘿嘿,雖然方便,但見面也不能明目張胆,我們並沒有打算現在就跟家裡人公開。」她和常醒早就商量好了,暫時不公布他們的戀情,免得家人說三道四。所以想見對方,只能找藉口去樓上或者樓下找人,或者想單獨出去約會,便用東西在對方的窗戶上敲一敲,然後找個藉口出門,再去約會,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號。
不過單獨約會的機會並不多,畢竟兩人回來得晚,回來後又忙於各種應酬。陶醉發現自己這個假期特別忙,光同學聚會就有四次,小學、初中、高一以及高三的。她並不想去初中同學聚會,因為怕碰到周暉,好不容易才落了兩年清靜,自己才不上趕著去找不痛快呢。然而組織聚會的同學說,並沒有請周暉來,因為周暉此刻還在廣東沒回,她要是不去,就是瞧不起那群考得沒她好的老同學。
這就讓陶醉沒辦法拒絕,她能考上北外,確實是一匹大家都認為的黑馬,然而人們並沒有看到她數年如一日地堅持和努力,只是看見她一飛沖天了。陶醉再三確認周暉不會去聚會,這才答應過去的,初中班級有讓她又不痛快的回憶,但也有一些值得懷念的朋友,比如陳亞麗。
常醒得知她去參加初中同學聚會,非常不放心:「要不還是別去了吧,萬一那個周暉突然出現,我又不在你身邊,你怎麼應付?」周暉在常醒心裡也一直是個□□,他要尋找機會將這個炸彈拆除才行。
「我也不想去,可是我已經答應他們了。」陶醉為難地說。
「那我陪你去吧。」常醒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出馬。
陶醉看著他:「你不是自己有事嗎?」
「再重要的事也沒有你的安全重要。」常醒說。
於是同學聚會這天,常醒陪著陶醉去了。聚會帶家屬,陶醉是全班唯一一個,所以惹得很多同學調笑,不過還是羨慕的居多,畢竟誰有一個上北大而且帥得掉渣的男朋友也想拉出來溜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