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怎麼了?」我今天沒心情哄他,我的提綱還沒寫呢。
「你昨兒幹什麼了?」老十對我吼道。
看來有人告到老十那去了。
還真奇了,我幫你挽回損失,你不謝我,還對我吼。
沒辦法,誰讓他是老闆呢,我只得耐著性子,挑著重點給他匯報了一遍。
當然,順便也添油加醋的將那些人的囂張態度報告給了老十。
老十沉默了一會,悶聲道:「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給爺說?」
本來腦袋就被規章制度給攪成了一團糨糊,我此時根本不想在這事上多做糾纏。
我看了老十一眼,「不就是處置幾個欺主的奴才嘛,想著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沒煩爺。」
老十哼了一聲,往炕邊一坐,伸手想拿茶杯,撲了個空,才發覺茶杯已經犧牲了,看了我一眼。我沒理他,現在想喝茶了,自己倒去。
老十見我這點眼力都沒有,剛壓下去的火苗又噌地冒了出來,「李音是舅舅的家生子,他姐姐很得舅舅的寵愛,而且才給舅舅添了丁。另兩個奴才是內務府阿桂的遠親,而阿桂是大哥的人。你這樣處置,不是掃舅舅的顏面嗎,還得罪了大哥。京城不比蒙古,這盤根錯節的,你不懂就多問問,別淨給爺找事。」
我辛苦半天,沒功勞還有苦勞,不說得個表揚,但也不至於挨批吧。我委婉的告訴老十,是他白花花的銀子被人給污了,我這可是在為他分憂解勞。
老十聽完我的表功,嗓門大起來:「你不說,爺倒還給忘了,奴才們貪了銀子,你趕出去便罷,有你這樣處罰的嗎?抄了人的家不說,還派人把他老爹的家也給抄了,這不是打舅舅臉嗎?旁人也得嘲笑爺,以為爺滿門心思的盤算奴才那點銀子。舅舅今兒把我找去,說是他掏腰包把你罰的銀子補上。你說,我當時有多難堪,啊?我好說歹說,舅舅才相信我不知情。」
老十越說越來勁,濺我一臉口水:「不就是貪點銀子嗎,至於鬧這麼大?趕緊把人放了,東西給人退回去。」
看來真是妻不如妾,人家阿靈阿能為妾出頭,老十卻只知道責罵他的糟糠。
我今兒還非得為大老婆爭口氣!
我呼了一口氣,正色對老十說道:「爺,這事畢竟是奴才們做的不對,舅舅要惱,也該惱那奴才傷了他的臉面,舅舅要恨,也該恨他的寵妾沒管束好家人,就算舅舅覺得處罰重了些,也該幫咱們說話不是,再說,咱們才開府,這規矩要不立起來,以後還怎麼服眾?」
老十不耐煩的揮揮手:「趕緊把人放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爺…」
老十噌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還登鼻子上臉了?你看看,一塊兒分府的兄弟,誰家福晉惹出這等事?難道那些府里的下人全是乾淨的?」
我也火了,合著我全白說了,輸人不輸勢,我立馬起身,對著老十道:「我不管旁人怎樣,總之,爺,你記住了,打你舅舅臉的是他的便宜小舅子,讓你難堪的是你舅舅,別扣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