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晉強忍著淚花,哽咽道:「八嫂,真沒什麼。」
八福晉責怪道:「前幾天怎麼不給我說?有什麼事,我給你做主,我找表哥去。」說完就要起身出門。
我連忙將她攔下,「八嫂,別著急,咱們先問清楚,你這樣冒失去找九哥只能幫倒忙。」
九福晉扭過臉抹去眼角的淚水,啞著嗓子道:「八嫂,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沒事。」
八福晉不好沖病人撒火,將矛頭指向了我:「十弟妹,就容許你把十弟的妾送去吃齋念佛,就不許你九嫂道道委屈?」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老十的兩個美妾都在府里養的嬌滴滴的,去寺廟的可是李嬤嬤,什麼時候那個老妖婆成了老十的妾室了?我怎麼不知道?老十要聽到這一消息還不給氣得吐血而亡?
再說了,是我不准九福晉說嗎?人家自己不樂意,有什麼辦法?
可誰讓老十比八阿哥晚出生呢,連帶我也比八福晉小那麼一截,只能由她信口雌黃.
「八嫂,你消消氣,這事說不定九哥也不知道,你這麼一鬧,九哥鐵定臉上掛不住。」我將八福晉拉了回來,嘆了口氣,對跪在地上的秋菊說:「你先起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免得到時候八福晉沒頭沒腦的鬧了去,吃虧的還是你主子。」我還是不忘將自己撇開,八福晉和九阿哥可是親戚,雖然我認為有點遠,但畢竟血濃於水,九阿哥也不會把八福晉怎麼樣,但我要在裡面插上一腳,不成靶子才怪。
秋菊抬眼瞧了瞧九福晉,狠了狠心,終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對九阿哥的妾室進行赤裸裸的控訴。
原來九阿哥對自己的大老婆不怎麼感冒,一天到晚都在小妾身邊胡鬧,府里幾個得寵的小妾漸漸就不怎麼把九福晉放在眼裡,言語間總喜歡含沙射影的刺九福晉幾句,試探了幾次後,發覺九福晉除了退讓還是退讓,就越發猖狂起來,而九福晉平時想見九阿哥一面都難,也沒法讓九阿哥稍微壓制一下他驕橫跋扈的小妾們。於是,那些得寵的小妾就更加無法無天起來。
目前最得寵的劉氏因為覺得自己分到的布匹顏色不好,便不依不饒的前來質問九福晉,據說最後還狠毒的詛咒九福晉今生就是一下堂婦的命。
如果說前面的諷刺已經讓九福晉不堪重負,那劉氏的這番話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劉氏還沒走出房門,九福晉就氣暈了過去。
而看不過眼的秋菊大著膽子向九阿哥告狀,結果狀紙還沒交出去,就被扣了一個月的月錢,還被打了十板子。如今已經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說劉氏準備把秋菊許給一60多歲的糟老頭當填房。九福晉本來已經有所好轉,一急之下又反覆起來。
八福晉聽完氣得說不出話來,「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個小小的妾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