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想和他搞冷戰,簡直就是在沒認清形勢的情況下又犯了戰略性錯誤。
老十又不是醉得不行人事,大多少時候都口齒清楚,還能走直線,如果不是身上的酒氣泄了底,誰也想不到他喝了酒,而且還不少。因此,這要鬧出去,其木格在輿論上就站不住腳。
要比誰的臉黑,其木格是一點優勢也沒有,老十本來皮膚就不白,再加上前段時間風吹雨曬的,雖比非洲純正黑人差遠了,可也趕得上美洲混血的了。而其木格在自己要長相沒長相,有身材也沒法秀的劣勢下,特別注意保養皮膚,雖然仗著年輕,沒去搗鼓化妝品,但對防曬卻是從小做起的,因此由於兩者先天條件和後天保養都存在著巨大差異,冷戰的序幕剛剛拉開,其木格就處了下風。
想學前世的半邊天鎖了臥室不讓犯錯的老公進門?老十根本就不給她耍威風的機會,比較了一下,覺得自己臉更黑後,就耀武揚威的揚著腦袋正大光明的去擁抱自己嬌滴滴的小妾去了,還好府裡屋子多,否則就成了老十將其木格鎖在門外,自己在屋裡樓著美嬌娘撒歡。在男權社會形勢一邊倒的不利條件下,其木格還沒出手就被判罰出局。
其木格苦笑一聲,只覺得自己就好似一笑話。
自打老十回來後,雖說也到嫣紅和海棠的院子裡歇了幾次,但都是半夜回府時分,美其名曰不願打擾其木格的好夢。其木格雖覺得心裡堵得慌,可也沒那幅狠心腸將府里的兩小三給毒殺了,況且要真論起誰是第三者,怕自己也討不了好,因此也就強按下心酸,只派人催促郝家三少趕緊來京會晤。好在老十也沒天天都半夜回府,並且在其木格身體不舒服時也沒藉口忌諱趁機去找嫣紅海棠親熱,反而體貼的用熾熱的手心為其木格驅趕腰腹的寒意,因此其木格也就繼續低頭做起了鴕鳥。
這幾日,見老十示威似的左擁右抱,其木格壓抑許久的怨氣怒氣一股腦的涌了上來,覺得老十可能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說不定每天酒氣衝天的回府,就是蓄意等著自己趕人。因此越發看老十不順眼,而老十還非要每天出門前到院子裡走一遭,害得自己懶覺也沒法睡,還得應付一個眉目含春,一個欲語還休的小妾。臉更黑了,便每天也不多說話,冷著個臉、頂著個黑眼圈恭送老十齣門掙錢,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趕走他的兩小妾,再回屋睡回籠覺,老十不在身邊的夜晚,似乎睡眠質量也不佳,沒辦法,只有早上補瞌睡了。
而嫣紅海棠似乎也確實比其木格更加賢惠,每日都做好可口的點心派人送到兵部,讓老十中午墊肚子,老十似乎對她們的手藝讚不絕口,越發覺得這兩小三貼心可愛了。因此老十前一秒還在和其木格比誰的臉更黑,誰的語氣比北極的冰山更冷,下一秒就笑容可掬的叮囑嫣紅和海棠別累著了,川劇的變臉都趕不上他的速度。
前世就算有大老婆不願意離婚,默許了老公在外包養二奶、三奶,可也沒見二奶三奶整天在面前晃悠不是?而且也沒哪個花心大蘿蔔有那臉面在糟糠面前與小三大秀恩愛。其木格覺得自己簡直是天下第一能忍之人了,在這殘酷的大清朝,早已不知不覺百鍊成鋼,即使恨不得讓眼前的妖精統統消失,極度渴望能拿著機關槍對著老十瘋狂掃射,卻還是能笑得出來,而且還能和顏悅色的與小妾們說話,其木格不由都佩服起自己,真是好涵養啊!
其木格心中覺得委屈,自然不會率先低頭,老十覺得自己沒錯,怎麼能由著其木格將白說成黑,也樂得享受嫣紅海棠的曲意奉承,一時間,十阿哥和十福晉一碰面周圍溫度立即降到零下左右,而且看雙方的氣勢,冷戰似乎沒有結束的時候,讓阿朵和烏雅怎一個愁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