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躊躇了一下,小聲道:「我也不想的。」說完眼淚又流了出來。
老十有點暈,結婚這麼久,見其木格哭這還是第三回 ,可問題是,第二回和第三回隔的太近了,連一個時辰都沒有!怎麼其木格離家出走一趟,居然變成淚人了?
老十犯暈地這當口,其木格已經擦乾了眼角的淚水,小聲道:「不管爺信不信,我真的不想走的。」說到最後,聲音里又帶著哭腔。
老十本來已經罵不下去了,聽了其木格的話,不由怒向膽邊生,咬牙罵道:「不想走?你跑得比耗子都快!你說,什麼時候開始籌劃的?幫凶是誰?石家莊是哪裡?為什麼要去那?你不一樁樁、一件件給爺交代清楚,爺天天把你吊起來打!」
歇了一口氣,老十又繼續指著其木格鼻子罵道:「誰讓你坐著的!給爺起來!你還真是長脾氣了啊!頭次吵架就敢鬧著要回蒙古,爺沒和你一般見識,怎麼著,合著爺好欺負不成?如今倒好,架還沒吵呢,就卷了細軟跑路!爺告訴你,從今往後,爺見天的把你捆起來打!看你還敢不敢做混帳事!」
說完,又是一拍桌子,「怎麼還坐著?當爺地話是耳旁風不成?」瞪圓了眼珠子,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其木格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老十瞪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床上,繼續罵道:「你說,爺是少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爺是讓你沒臉了,還是見天的打罵了?啊!!府里居然還放不下你這尊大佛了!你說,爺哪點對不起了,就差把你捧在手心裡了!爺掏心掏肺的對你,就換來這個?你的心就是全讓狗給吃了,也做不出這等事來!爺真是瞎了眼,信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其木格只是低頭不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如何說。
老十見其木格不啃聲,覺得獨角戲唱著沒意思,便清了清喉嚨,威嚴的說道:「你慢慢想,仔細想好了再回話,爺不著急,有地是時間!」
雖然其木格自己都說不清楚,是否潛意識裡就希望老十將她逮回去,但她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曉,若不把善後事宜處理好,事後患無窮,沒準以後和老十就成了一對怨偶;若想處理好善後,取得老十的理解和原諒是首要條件。
可老十,一看就知道很生氣,想讓氣頭上的老十大度的給予原諒,怕還有得耗。
其木格覺得當務之急是要把態度擺端
錯態度定要好。
於是,其木格開始打腹稿,寫檢討書。
剛開了頭,才組織好一句表達自己萬分悔、愧疚地句子,就聽到微微的鼾聲。
其木格抬頭一瞧,老十靠在床頭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
其木格輕輕地脫了老十的靴子,慢慢地將老十放好,然後又小心的褪去了老十地外套,這才扯過被子給老十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