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進屋便瞧見這麼個情景,八福晉和其木格流淚眼對著流淚眼。
「這是怎麼了?」老十有些緊張。
八福晉擦了眼淚,對老十道:「弟妹懷了孕,身子不舒服,你也是糊塗的?」
老十有些詫異,胡亂點頭道:「我是有點糊塗,我糊塗什麼了?其木格,這是怎麼了?」
其木格見著老十,越發覺得自己對不住他,想展露一個笑顏,卻給了個哭臉,忙將低下頭,含糊道:「你先去書房,我和八嫂有話說。」
八福晉起身趕人:「你先迴避一下,你的帳,我呆會再和你算。」
老十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兩人,判斷了一下不存在八福晉欺負其木格的可能,便道:「八嫂,和其木格說些開心的,別弄得她悲悲切切的。」然後不等八福晉呸他,就跑了出來。
事後,老十也專門去給八阿哥請了罪,表示自己對八福晉關心不夠,著實該打。
這事說開後,九福晉倒省了不少事,九阿哥明說了:「以後派人來知會爺一聲就好,少在那煩十弟,也嫌丟人。」
日子就在紛紛擾擾中度過,轉眼就到了二月中旬。
雖然其木格懷孕已經快三個月了,卻依然沒有妊娠反應,肚子也沒怎麼鼓起,但走路的時候卻不自然地挺起了腰,看得老十喜上眉梢。
府里的針線上人早就開始縫製嬰兒的衣物,曹嬤嬤每天來陪其木格的時候,也是針線不離手,看得其木格心裡直痒痒,但複雜的又不會,便在曹嬤嬤地指導下做嬰兒帽。
「曹嬤嬤,這帽子上是不是該繡點什麼?」其木格看著手裡的半成品,覺得太簡單了,有些對不住自己地孩子,便徵求曹嬤嬤的意見。
曹嬤嬤笑道:「福晉,還是不要繡地好,萬一梗著小阿哥就不好了。」
其木格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也許別人繡的不會,但自己繡地,裡層肯定有很多線疙瘩,便道:「也對,還是簡單些好。對了嬤嬤,以後別小阿哥長,小阿哥短的,沒準是個格格呢。」
雖然其木格非常想要兒子,但認為不能讓輿論以為就是兒子,免得以後生了女兒,輿論一片譁然。
曹嬤嬤道:「福晉,依老奴看,這胎十有八九就是小阿哥。」
其木格笑道:「承嬤嬤吉言,不過以後還是別這麼稱呼了。」
曹嬤嬤見其木格的表情不象作偽,便喃喃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