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笑了兩聲,十四覺得很是沒趣,不知道自己今天什麼瘋,覺得就不該來這趟,正想找個藉口告辭,就聽阿茹娜說,「若真有人欺負了我,你真的會幫我?」
十四重重的點點頭,保證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阿茹娜認真的看著十四,「這話我記下了。」
又沉默了一會兒,阿茹娜說:「我姐姐這要有什麼事,你幫著照看一二。」
十四笑道:「十哥已經被你姐姐捏在手心裡,拽得死死的,能有什麼事。」
阿茹娜搖搖頭,「不是說姐夫,是旁人,你們京里看著規矩多,齷齪事也更多,我們蒙古人沒那麼多心眼,很容易著了道,這次就差點害到姐姐肚裡的孩子。」
十四小聲道:「哪個地界都會有這些事,你也小心些。若漠北太苦寒,你就進京來,爺…」十四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十哥府里也不差你一人的花銷。」
阿茹娜笑道:「也只有京里地格格才嫌蒙古苦,其實草原比京城好多了,自由自在,沒有拘束,你若有機會去草原,你也會喜歡那的。」
十四想了想道,「你走的時候,爺怕沒法送你…」
阿茹娜微微笑著,點點頭,「我知道…」
十四看著笑意款款地阿茹娜,只覺得分外刺眼…
沒兩日,老十便陪著其木格,將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一行送到城門外,其木格淚眼朦朧,阿茹娜也拉著其木格泣不成聲,直到上了馬車,還一步三回頭,其木格則顧不上禮儀,靠在老十身上失聲痛哭,弄得查乾巴拉也拗過臉去,烏爾錦噶喇普語重心長的交代了老十和其木格幾句,方才轉身上了馬車,一直到車隊消失在驛路盡頭,其木格還呆呆的望著遠方,悲慟不已。
烏爾錦喇普郡王此次回程的車隊並不比來時少,雖說帶來地東西全送了人,但走的時候各府都送了儀程,加之老十一副恨不得將店鋪搬空的架勢,所以車隊又給塞得滿滿的。
阿茹娜坐在馬車裡,獨自傷心著。
驛道旁的山坡上,十四勒馬站在山頭,滿臉的蕭
康熙四十二年,註定不會平靜。
五月十九日,康熙以「議論國事,結黨妄行」地罪名將索額圖交宗人府拘禁,太子一黨遭受重創,朝中兩面派又開始騎牆,大阿哥雖然加緊了私下拉票,但明面上卻與明珠疏遠開來。
雖說康熙處置了太子的舅舅,但卻對太子安撫有加,父子情深的戲碼多次上演,因此,就算是在政壇浸泡了多年的阿靈阿也沒法斷定太子是否位置不保,勸導大阿哥小心做人,別高興得太早。
八阿哥藉此機會與朝中大臣加緊了感情交流,九阿哥此時雖說尚未成為頂級富豪,但卻毫不吝嗇,大把大把的銀子源源不斷地支援著八阿哥的交際應酬。
但八阿哥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苦心經營總算有了點收穫,憂地是裕親王福全病重,怕是撐不了多久。
福全為人憨厚,知曉進退,因此康熙對福全是一直敬重有嘉,而打小八阿哥就深受福全的喜愛,如今福全染病臥床,八阿哥地焦慮也並非全出自功利,裡面的真心也占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