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日,九阿哥的書信了,證實了其木格要來的消息,老十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沒人在院子裡,那麼應該沒人知道自己將如畫收了房,因此便將如畫安置在了香山縣,但還是口口聲聲說,讓如畫回鄉找人老實過日子,並派人在一旁好好盯著,想順著這條線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在打自己的主意。
如畫自然不會走,但除了隔三岔五的做好吃食送到前山寨以外,並沒有與任何人有聯繫。
老十到廣州接其木格時,如畫卻也跟了過來,而盯梢的人還被蒙在鼓裡,這讓老十又氣又急,順勢將如畫留在廣州,又從親兵中留了兩人繼續監視,從今天的情況看,兩親兵又著了道。
老十回來問罪的時候,香山的盯梢者告知,他們親眼看見如畫和身邊的小丫頭上的馬車去了前山寨,然後在傍晚時分返回的香山縣,不過回來的時候光線有些暗,如畫下馬車的時候看得不那麼真切。
一切跡象表明,如畫和她背後的主子知道有人在監視,但依然還是義無反顧的甩掉盯梢,按常理推測,若如畫知道有人盯梢,怎麼都應該按兵不動啊?而如畫去廣州是為了見其木格,回香山也是為了見其木格,老十盯著悲切切的如畫,想不出來她背後的主子到底要幹什麼?難道是要害其木格?
也許交給九阿哥的偵查任務有些繁重,九阿哥還未將雙壽的交際圈發過來,老十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老十很想告訴其木格,讓其木格接見一下,但又怕如畫對其木格不利,萬一冷不丁的朝其木格撒點毒可怎麼辦?
而且,老十自己雖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聲稱沒有染指如畫,可若其木格不相信,那又怎麼辦?其木格早就放了話,只容府里現有的三個,不准再添新人,出了環兒的事後,後院幾經調整,嫣紅她們的貼身丫鬟只能用五官端正來形容,老十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木格防的是什麼,而且擺明就是連通房丫頭也不允許。
老十心想,如畫的身份,頂天了只能當通房丫頭,若其木格認定自己破了如畫的身子,肯定會斷定自己想要收通房丫頭,那時節還不知怎麼傷心呢。
一想起其木格在保定那麼個哭法,老十就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怎麼那麼不長記性啊!
直接除了如畫?老十搖搖頭,在沒收到九哥的信之前,如畫還得留著。
想了想,老十道:「你好好給爺在這裡待著!若再讓爺知道你在爺府門打轉,爺打斷你的腿!」說完便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回到書房,熬夜給九阿哥寫了封信,敦促九阿哥提高效率,並要求派幾個機靈的探子過來,老十已經不打算再從親兵中派人了,總共才十個親兵,對方肯定早將每個親兵都認熟了,派了也白派,還不如留在府里加強警戒。
第二日,老十依舊與其木格一起共進早餐,其木格也表現得一切正常。
老十走後,格其打了個哈欠,其木格問道:「昨兒沒睡好?」
格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半夜醒了覺得熱,老半天沒睡著。」
在京城,格其她們都是住的兩人間,如今卻是四人擠在一屋,自然有些不習慣。
其木格想了想,道:「看來得趕緊重新找房子了,瞧你們這罪受的。」
扎丫道:「主子,在京城的時候,春燕她們可羨慕我們了,因為主子從不要我們守夜,可如今奴婢卻有些羨慕她們,昨兒見春燕又去守夜,心裡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