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聽後,癟了癟嘴,蒙古福晉雖然心尚算細緻,但總見縫插針的給娘家產品打廣告,好似也太過了,在羊堆里長的人竟然還嫌呂宋的羊膻臭?誰信啊?也就老十聽得進去。
不過,九阿哥還是很給面子的嘗了嘗,然後便再也不碰了,對老十道:「喝湯,喝湯,這湯不錯,味道夠鮮。」
老十一見九阿哥,全身的精神細胞就不怎麼思考了,因此,壓根就沒覺察到九阿哥的小心眼,反而附和道:「九哥,這廚子手藝的確還不錯,廣東的商人身家就是雄厚,而且都會享受,據下面的人說,沒幾天功夫,他們住的帳篷里全給塞得滿滿當當的了。」
九阿哥好笑道:「你別在這丟人了,說得你象沒見過世面似的,要說有錢,那還得江浙一帶,尤其是鹽商,廣東商人……」九阿哥說到這搖了搖腦袋,「沒法比。」
老十擺擺頭,「江浙我沒去過,不知道,反正這些人身家都不薄,他們送的禮,我估摸著每家差不多都值一兩千銀子,」說到此,還小聲的湊到九阿哥跟前,道:「而且還是事後補上的,加上先前的,起碼這個數。」老十伸了個巴掌出來,比了比。
原來廣東商人當眾獻上禮物時,猜測明著獻上的禮物,老十可能捂不熱就得換手,因此都留了一手,私下又悄悄的賄賂了老十一把,一來不想讓老十給他們烙下「沒有顏色」的烙印,二來也想探知朝廷的準確動向。
九阿哥聽後,有些不解,商人都不喜歡露富,就是江浙一帶的鹽商,拿個五千兩也得墨跡半天,生怕成了大家慣宰的肥羊,廣東商人還真是奇特啊,若廣東商人一貫就是這種耀眼的作風,滿丕拿狗奴才真不知道給弘皙斂了多少橫財!
由此,九阿哥更恨滿丕了,咬牙道:「滿丕那狗奴才!不知昧了多少銀子!」
一提及滿丕,老十自然是同仇敵愾,告訴九阿哥,決不能輕饒了叛徒,還提醒九阿哥對手下的門人得好好梳理一遍。
然後,老十便想起弘蟑,很是不好意思的問了問弘蟑的胳膊,九阿哥橫了老十一眼,「叫我怎麼說你才好,我一不在京,你去個我府上都能惹出事來?」
老十有些怏怏的,「我哪兒知道啊。」
於是,兩兄弟的談話便開始圍繞京里的局勢慢慢展開,京里嘛,事情自然是又多又複雜,加上九阿哥和老十最近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在京里,消息掌握的便不怎麼全面,兩人光核實相關信息都花了不少功夫,因此,意見還沒交換完,太陽已經西斜了。
兩人只好中場休息,出門到軍營赴宴。
剛一出房門,九阿哥眼睛就瞪大了,指著院牆大驚小怪的對老十道:「十弟,快,快叫人……」然後突然又捂住了老十的嘴巴,「你別叫,萬一給嚇著了……」
論力氣,九阿哥自然不是老十的對手,老十的嘴巴很快就解放了出來,滿不在乎道:「沒事,兩邊牆根下都有人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