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搖搖頭,「沒夢到。」
老十輕笑道:「瞧你,這麼個沒頭沒尾的夢就將你嚇成這樣。」
其木格卻笑不出來,早知道該不經意的流露點神棍的潛質的。
老十卻又嘆了口氣,「要能找出最初陷害你的人就好,那時候,你才嫁過來沒多久,誰會沖你下手呢?唉,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來老十因為還有敵人隱藏太深,所以心中顧慮不小,其木格有些感動,抱緊了老十。
這一夜,老十和其木格誰都沒睡著。
第二天,九阿哥見著本該失蹤的弘暄時,吃驚不小,瞪大了眼睛,看向老十,老十沒精打采的,沒做任何解釋。也是,四周都是送行的人,老十沒法說。
倒是弘暄當著眾人的面說道:「九伯,我已經給皇瑪法寫了信,請求再多留半年,今兒一大早就讓信鴿送去京里了,煩勞你將我的作業帶給皇瑪法。」
老十有些詫異,看著弘暄,張了張嘴,沒出聲。
九阿哥捕捉到了老十訝然表情,心裡直痒痒,但卻礙於大庭廣眾之下沒法細問,心裡那個急啊,後悔昨晚沒變成蚊子去老十家聽牆角。
不過,當著大夥,官面話,九阿哥 是要說的,只是說得比較含糊,只說弘暄這麼做怕是不大好吧……九阿哥沒搬出「抗旨」這個詞。帽子太大,弘暄戴不了不說,老十還得跟他急。
弘暄誠懇的道:「九伯,皇瑪法說了准我半年假,為的是叫我考察呂宋民情,這事我還沒作呢,回去了也沒臉見皇瑪法,我信里已經寫清楚了的,皇瑪法就該會寬限我半年時間的。」
老十聽了,也不擔心,弘暄再怎麼鬧彆扭,也不會蠢到去給康熙告自己老子的狀,所以,老十便沒問。
九阿哥卻問道:「你信里怎麼說的?」倒不是九阿哥要打探弘暄的隱私,而是想知道弘暄的說辭,到時面聖才好組織語言,免得康熙生疑……
弘暄大大方方的道:「我告訴皇瑪法,我即要考察呂宋民情,也要繼續摸洋人的底,洋人的事有些複雜,只憑一份商業調查,遠遠不夠,等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我也想去馬六甲會會那兒的荷蘭人,而且馬尼拉的酸奶作坊也快開張了,若有時間,我也想去看看。」
九阿哥看了眼老十,心裡直夸老十有急智,一個晚上就想到了這麼個絕好的主意來抗旨,這書信一來二往的,既拖延了時間,大家面上也都好看,不過,九阿哥立馬就想起了老十詫異的表情,看來這事不是老十籌劃的,九阿哥看了看老十,又看了看弘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急了,只好拉著老十一起上船,來個清朝版的十八里相送。
九阿哥正拉著老十登船,不想弘政不走了,「阿瑪,酸奶作坊我投了銀子的,我也想留下來等開張大吉。」
九阿哥一聽,心想,都是皇孫,怎麼差距那麼大呢,人家弘暄是順便看鋪子開張,弘政卻將這當成主業了,罵道:「胡鬧,有你這麼躲上學的嗎?」
弘政忙辯白道:「阿瑪也可以給我留作業啊,就像皇瑪法給弘暄大哥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