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也很想派老十趕緊回府以了解情況,但又擔心誤了老十的正事,只好耐著性子等天黑。
這幾天老十都很忙,,回府基本上都是後半夜了,其木格倒是很精神,但老十卻累得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倒頭就睡。
其木格哪還有心思問,只顧著心疼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等老十喝粥的時候才見縫插針的問了問情況,哪知老十卻淡淡道:「沒什麼事,少聽那三個小子胡說,爺只是修理了一下人而已,讓他們知道,這是安居島,可不是平陽!」
其木格不大明白,反問道:「平陽?什麼意思?」
老十稀里嘩啦喝完了好幾口粥,才道:「虎落平陽被犬欺……」
見老十還有心情打趣,其木格放心了不少,但還是埋怨道:「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你福晉啊?」
老十抬頭看了一眼其木格,笑道:「爺就是怕你擔心,沒別的意思。」
其木格癟癟嘴,「你回府的時候都解決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老十訕訕的笑了笑,「爺怕你以後一有事就擔心爺……」
其木格接話道:「你也知道你行事莽撞啊?」
老十呵呵乾笑了兩聲,「爺其實還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的老十做的事似乎並沒什麼分寸。
當日老十下令砍了四個中低層軍官後,看著四顆血淋淋的人頭,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死得冤枉,但老十卻是按軍規行事,此時地動的恐慌剛過,軍隊尚未解除一級警報,執行的是戰時標準,臨陣脫崗當然是死罪,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法挑老十的錯!因此,操場上沒人冒雜音,全老實的等著老十宣布解散。
但是沒想到老十卻再下了一劑猛藥。
滿臉肅殺的老十冷冷的踏過那一片血跡,不僅未勸慰大家回到各自的崗位去,反而開始追究起了責任,以零下40度的冰冷聲音問道:「誰叫大夥在這跪著的?誰挑的事?」
賀千總回過神來,但卻不認為老十敢拿他開刀,當下道:「大夥義憤填膺,自發下跪請丅願,無人指使。」
蔣先生也爬了起來,顧不得自己私人顧問的身份,當眾大聲道:「王爺,大家也是一時糊塗,還請王爺格外開恩,不要再追究了。」
老十卻冷笑道:「義憤填膺?自發?哼!賀千總,你義憤填膺了?」
賀千總想了想,道:「卑職慚愧,不知道王爺打算奏請皇上聖裁,一時糊塗,請王爺恕罪。」
老十冷冷的問道:「賀千總,張守備抹了脖子後,你可給爺上過文書,請爺徹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