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的事了了,其木格便開始打探弘暄的婚事了,雖然這是個婆婆牛逼的年代,但其木格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和自己合得來的兒媳婦,當然,最重要的是能弘暄合拍。
不想,弘暄的婚事還沒聽到消息,安安又處於了漩渦中心。
安安的年紀也不小了,雖然皇家格格都出嫁得晚,但今年卻不同往年,因對蒙古用兵,所以康熙一口氣將三個皇孫女指給了蒙古,其中,三阿哥和九阿哥家的格格比安安大一歲,而十四家的格格則比安安小兩歲,其他幾個和安安差不多大的皇孫女沒被指婚的原因是身體不大好,由宗室女代勞了。
但安安卻生龍活虎的,不僅一邊幫著其木格處理著毓慶宮的日常事務,一邊還在盡這地主之誼,隔三岔五的帶著九阿哥家的洋客人到處參觀。
於是,大夥便不滿了。
按說此時正該安撫蒙古,一幫皇孫女集中在此時嫁人多少也能說明朝廷的用意,但老十家的安安怎麼就能成了漏網之魚了呢?按說太子的女兒更應該肩負起朝廷重任的。
當然了,有人酸溜溜的說,老十家只有一個格格,金貴啊,不過,立馬就有人反駁了,誰說的?太子正當壯年,日後沒準不知道有多少格格呢!再說了,就他家格格稀罕?誰家的閨女不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又有人說,老十早就說了,他要招婿嘛,馬上就有人跳出來駁斥,老十如今是太子了,怎麼還能這麼不著調呢?人人都招婿,京里王府住得下嘛?再說了,蒙古那邊誰去拉攏啊?
於是,大夥議論著議論著,便有人說,那去給康熙提提意見吧。
你別說,還真有那不長眼的,在朝會上當著百官叫康熙一碗水端平。
事關安安,弘暄一改平日多聽少說的作風,當場反擊,說投訴者居心叵測,打著安平公正的旗號,明目張胆的破壞滿蒙團結,其心可誅。
投訴者自然不服,立馬向康熙告弘暄誹謗,要康熙治弘暄的罪。
弘暄冷笑著問道:「我阿瑪早說過了,我們府的錢財都是大格格的嫁妝,別的不說,光是鐘錶作坊就能讓蒙古人打起來,在這節骨眼上,你竟然唆使著要將大格格嫁到蒙古去,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覺得蒙古各部落沒來找朝廷的碴,心裡著急了啊?
九阿哥如今是天天上早朝,雖然不是第一個打卡的,但也沒遲到過,此時出來打圓場了,叫弘暄犯不著和這種不長腦子的人一般見識…
不過,朝堂上這麼一鬧,京里除了宗室之外的清貴們全一股腦的給內大臣送禮去了,不是清退了一些侍衛嘛,總得補充人手啊,於是挑選了自家自認為優秀的子侄送去給康熙站崗放哨,不為別的,就希望哪天能入了康熙的法眼,或者對了弘暄的胃口,將安安這個大財女給娶進家來…大夥是想明白了,那一堆讓人眼紅的嫁妝不論是何時,都會挑起蒙古各部對朝廷的不滿,所以,安安得歸屬只能是在京里了,於是,大家便積極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