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氣憤道:「他和你皇瑪法置氣沒關係,可能拿銀子撒氣嘛,弘政他們幾兄弟日後怎麼辦?你叫朕有什麼臉去見那幾個侄兒?」
弘暄想了想,道:「皇阿瑪,九伯應該不單是置氣,他大概想得長遠些。」
老十更氣了,「想得長遠些?害怕朕不容他?」
弘暄笑道:「他自然是不怕您的,但卻不得不提防著我啊,坐擁那麼多家產,又插手水師,自然會遭忌的。」
老十盯著弘暄,「你是不是早猜到你皇瑪法的意圖了?」
弘暄點點頭,「皇阿瑪,也就是事關九伯,否則您也早就料到了。」
見老十還在惡狠狠的盯著他,弘暄忙擺手,「皇阿瑪,我和九伯也親,與弘政關係也挺好的,您放心,我x後不會拿九伯府怎麼樣。」
老十這才收回要吃人的目光,道:「該防的要防,但也不能亂防,別叫人寒了心。」說到這,老十又嘆了口氣,「這次你九伯寒朕的心了。」
弘暄勸道:「九伯也是不想您為難。」
老十氣憤道:「朕願意為他為難,怎麼了?」
老十雖然很氣憤,但還是很快頒旨,將九阿哥在呂宋的功勞誇了夸,晉封九阿哥為親王,再感嘆了一下九阿哥仗義疏財之舉措,再在九阿哥的親王前加了個鐵帽子三個字。
本來老十準備給九阿哥點獎金的,但是因為氣憤九阿哥在沒和自己商量好前就擅作決定,便將獎金免了,還給九阿哥去了封信,在信中很是將九阿哥聲討了一番,要求九阿哥將話說明白,自己和弘暄哪得罪他了,要他這麼埋汰人。
而安居島的弘參和弘曆也接到了弘暄、弘豐和安安的書信,說打算將他們的股份分出一半來給九阿哥家的兒子女兒們,以讓老十心裡舒坦點,問弘參和弘曆是否參加。
弘參和弘曆自然是沒二話。
當九阿哥捐產的消息傳出後,弘參很是訝然了一番,急忙要拉弘曆去呂宋水師駐地找九阿哥探個究竟,可弘曆卻不去,很不在意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九伯又不是沒本事的,捐了就再掙唄,這樣才有奔頭,否則光在那數錢了,多沒意思。」
弘參想了想,索性派人將弘曆這話給傳了出去。
因此,沒多久,廣州沿海一帶就傳遍了,誰說九阿哥鑽錢眼了去了,人家一個黃帶子阿哥,難道還缺銀子嘛?人家經商就是純粹的出於個人愛好,人享受的是賺錢這個過程,而不是結果,這不,覺得在大清賺錢沒意思了,就開始放眼西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