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城裡人,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從小養得好,人高腿長的,一舉一動都很有氣質,臉也長得好,又打扮得挺風騷,放九十年代的港星圈子裡那也是能c位出道的。
只是吧,這就是人不可貌相的絕對代表。
此時他想起了什麼,又進了灶屋,對林母說,「有水桶嗎我打下水。」
林母正忙,只指了指案板下的兩個桶,孟遠崢提了兩個,想了想又放下了一個,弓著身子出了門。
灶屋門挺矮,還有門檻,孟遠崢一米八的個子,不低頭還真要撞上。
崔芬正在水渠邊洗菜,見孟遠崢提著水桶,麻利地把井上的蓋子取下來,將桶丟進去,手一用勁,就打起一桶水來,提著往灶屋走,不久又提著空桶出來,來來往往幾回,終於蹲下,洗起手來。
她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起身把手在圍裙上擦乾,進了灶屋,和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林母說,「遠崢剛剛把水缸裝滿了?」
林母也覺得奇怪,這女婿是城裡來的,細皮嫩肉,比丫頭都養得好,從來不幹活的,今兒怎麼這麼勤快了。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咱們應該給一個改正的機會。」
兩人點點頭,達成共識。
堂屋裡目睹了孟遠崢打水過程的林妙音拿著一根玉米啃著,見孟遠崢走過來伸手準備拿玉米,她一把把篩箕端開。
孟遠崢用疑惑的眼神看她,似乎在控訴為什麼不給他吃,明明是她剛剛叫他去洗手來吃的。
「姓孟的,我問你,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林妙音冷冷問他。
孟遠崢更無辜了,他眼神落在篩箕上,「你不是叫我洗手吃苞谷嗎?」
「你是想討好我家人,就不離婚了?」
孟遠崢皺眉,聲音低沉道,「沒有。」
林妙音不給他好臉色,「裝作悔過,博取同情,繼續賴上林家混吃混喝。」
意外的是孟遠崢沒有像原來那樣要麼和她吵架,罵她無知婦人,也沒有說好話來哄她,只定定地站著,「可能以前我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但是以後我只做我該做的。」
「你以為我會信?」林妙音嗆他一口,端著苞谷走了。
該做的?一個反派該做什麼?除了作死就是害人,想要走迂迴路線,她不會給他機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孟遠崢:我想吃個苞谷。
林妙音:吃個屁!不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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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