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狗,你有膽做,沒膽承認嗎?」碑中人口出污言。
蘇子成原本想悶聲發大財,靜悄悄地來靜悄悄地走,奈何被碑中人叫破了姓氏,又被罵成了「狗」,蘇子成就算再好的脾氣,也怒了。
雖然明知碑中人「看」不到自己,蘇子成也不願意做「縮頭烏龜」。
「白前輩,我蘇氏一族,供養了你數百年,今天機緣巧合,碰上了天降月流漿,我就算收了一點,你也不必口出污言吧?再說了,機緣機緣,自然是誰得了,就是誰的機緣。這月流漿是從天而降,我自從天上而得,又不是從你的身上摳下來的?」蘇子成不悅地說。
碑中人噎住了。
是啊!這「月流漿」雖然是被他釋放出的「月輝」氣息吸引來了,但是,碑中人沒感覺到「月流漿」接觸到石碑,就被蘇子成給截胡了。
或許真的如同蘇子成所說,蘇子成只是機緣巧合,見到天降「月流漿」,這才收了去?
可是……他怎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呢?
不對不對,他被繞暈了!沒有他釋放出的「月輝」,又怎能把「月流漿」給引下來?這人就是搶了他的,沒錯!
剛想清楚前因後果,碑中人覺得腦子有些迷糊。
不好,他的靈力支持不住,又想睡了。
不能睡!他要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要不然,等他再次醒來,這人肯定走了。
碑中人忍著靈氣流失的虛弱感,一時間出不得聲。
「白前輩,沒事的話,在下告辭了。」蘇子成見碑中人默不作聲,抬了抬手,施了個禮後,準備走人。
蘇子成知道,這塊石碑里「住著」的,是一位前輩大能,名喚白展堂。
白展堂是逍遙派的元嬰老祖,五百年前,進階化神失敗,身體化成了飛灰。
眼見著白展堂的元嬰就要在劫雷之下灰飛煙滅。危急關頭,白展堂的元嬰躲進了一早布置好的「偷天陣」里,才算是躲過了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塊石碑,就是「偷天陣」的陣眼,由白展堂的本命神劍煉化而成。
「慢著!小友止步!」白展堂呼喚了一聲。
「前輩還有何吩咐?」蘇子成停下了腳步,恭敬地問了一句。
蘇子成做事一向謹慎,既然已經被白展堂認出他是蘇家人,蘇子成就不能逃,只能面對。
不過,蘇子成自認蘇家上上下下都沒什麼對不起白展堂的,對於白展堂的詰問,蘇子成巍然不懼。
「你不是蘇莫問,你是誰?」說幾句話的功夫,白展堂已經感覺出來了,和他說話的人,並不是他以為蘇莫問,不過,這人的血氣中擁有蘇家血脈的氣息,他才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