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大傢伙兒都在盼著呢!」
七嘴八舌的埋怨聲響了起來。
劉梅花氣得直想翻白眼。她好心回來報訊,還做錯了嗎?
早知道,她還不如在村口等月季呢!好歹也能和人家大老闆說上一兩句話,混個臉熟。
虧的她還想著,大家派她去村口打探消息,可不能讓大家等久了,這才放棄了和大老闆拉交情的機會跑回來報訊。
這些人,怎麼就不念著她的好呢?
「梅花啊~!你有沒有見到那男人的手上戴著個金戒指?我聽月季說過,大老闆手上的金戒指,有這麼大呢!」徐香芹擠到劉梅花身前,比劃著名說。
徐香芹的嗓音都嘶啞了,說起話來嗓子扯著,生疼生疼的。
可這種程度的疼痛,根本掩蓋不住徐香芹心中的興奮。
金戒指啊!那可是金子做的。自從周月季那天說了一嘴,徐香芹就好奇上了。
也怪不得徐香芹好奇。
這個年代,大家剛剛能吃上飽飯,金戒指這種「奢侈品」,在農村里還真是少見。
徐香芹很羨慕親家楊婆子,聽說楊才去認親的時候,送了一隻金戒指給楊婆子呢!
等到這次養「殺蟲」賺了錢,她和自家老頭子說說,也去買個金戒指,就算不戴,放在箱底時不時拿出來看看,也是好的。
「金戒指?好像還真有,我看見陽光照在那人的手上,黃澄澄的發亮哩。」劉梅花點了點頭,說。
「哇~!大老闆這麼有錢啊?還戴金戒指?」
「那當然,月季說過,人家大老闆是從南方過來的,做大生意的人。」
「月季可真有出息,還能認識這麼厲害的大老闆。」
……
因為一隻還沒看到的金戒指,眾人又開始新一輪的吹捧。
徐香芹聽的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大家夸月季,也就和誇她徐香芹沒什麼兩樣,誰讓她是月季的親媽呢?
大荒村,村口。
楊才問清楚周月季,過了橋就是大荒村後,一屁股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哎呀媽呀~!今天可累死他了。從六合鎮到大荒村的路上,別說公交車,怎麼連牛車都沒有一輛啊?
「表弟,你怎麼坐下了?進村後再歇也不遲啊!」周月季看了一眼老高的日頭,有些心焦。
「不……不行了,我得歇會兒再走。」楊才從褲兜里掏出一方格子手帕,擦了擦汗津津的額頭,抱怨著說:「表嫂,你娘家還真夠偏僻的。連個公交車都沒有,唉呀媽呀,我的腿都快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