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般性急,卻不知你這樣過去找她理論豈不是更中了她的奸計?他要潑咱們主子的髒水儘管去潑,只要咱們護住主子,主子爺相信主子,不就成了?”
“可是……我就感覺進了這王府真是壓抑,哪有咱們在年府的時候自在?”
“住口!這種話以後千萬不要再說,平白的給主子惹禍!”
春露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沒敢再往下說什麼,低著頭往外走,春濃見了還以為她沒想明白,又一把把人拉了回來。
“春濃姐姐你做什麼?我是要去膳房給主子端安胎藥!”
春濃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這才把人放走。春露領了安胎藥回來,年世蘭正歪在拔步床上發呆,腰後頭被春濃墊了兩個軟枕,讓她不至於太累。
她看到春露手裡的藥後,更是沒忍住蹙了蹙眉,想了想才說:“找個沒人的地方倒掉吧。”
春露聽得大驚,連眼淚都給嚇出來了,慌了神“可是主子,這是給您安胎用的!你本就氣虛,再不用藥身體可怎麼好?”
年世蘭看著春露仍帶著稚氣的面容,也知道從前在年府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可是她卻是清清楚楚,畢竟她在後世裡頭可是將宮斗的影視劇和小說看了個遍,要說剛剛李嬤嬤來的時候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也全明白了
“只怕我懷孕的消息都在府里傳遍了吧?王妃那裡估計知道我這胎懷相不好的事情了,她知道可是別人卻不知道,王妃這是想拿我做靶子呢,現在府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的肚子欲除之而後快呢。”
“可是她們怎麼敢?主子爺知道了豈會饒了她們?!”
“無憑無據的,主子爺又能說什麼?你以為他們不敢?那李側妃可是接連殤了兩位阿哥,就連王妃的嫡子都沒保住,在貪慾面前,人是會失了本性的。”
春露聽得一怔,臉都被嚇得煞白,她從小就在年府裡頭當差,雖然是做奴婢的,可是年府裡頭的主子都是再和氣不過的人,府里只有年夫人一個,被年老爺捧在手心裡疼了二十多年,現在在王府里經歷的這些,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覺得膽戰心驚:“那主子,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年世蘭也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心裡已經大概有了主意:“一會你派人回年府一趟,給娘親送個信,讓她幫我物色一個懂醫術的姑娘送到我身邊來,等四爺從宮裡回來,我會求他……在錦繡閣里開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