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稱本宮,已然是有些不悅了,偏偏李氏沒有這個自覺,還揚著嗓子同她爭辯。
“怎麼,這種事我還能拿來造謠不成,從前他可能不是這樣,可是人家如今是什麼身份,我勸皇貴妃娘娘還是別這麼天真了。”
年世蘭一直含笑的臉上少見的有些冷漠,她就靜靜的看著李氏那張盛氣凌人的臉,生平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這該死的人人平等的思想,不然就李氏這樣的,她早就罰她在外頭跪著了!
“齊妃這話說出來可實在誅心,別的不說弘曆的太子之位可是皇上親封的,你這難道是在質疑皇上的眼光?再有,我是皇貴妃你是妃,以後來這處找我的時候希望你能時時謹記自己的身份,該有的禮數也該好好地學學了,給底下的孩子一個好榜樣。”
她說完便揮了揮手,顯然是不願意同李氏再多說。
李氏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正準備張嘴分辨,卻被她身後的貼身嬤嬤給偷偷的拉住了衣袖。
雖然她們主僕兩個動作隱秘,可還是沒逃得過年世蘭的眼睛,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沒什麼興致的轉開了。
“這麼多年了,齊妃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行了,回去多聽聽身邊人的話吧,本宮乏了,送客。”
她這邊話音未落,春濃便笑著走到李氏的跟前,恭恭敬敬的要送她出去。
春濃的態度十分的恭敬,只是哪怕是這樣,卻依然掩蓋不了李氏被年世蘭給攆出去的事實。
李氏從年世蘭院子裡頭出來的時候,臉色紅的厲害,心裡頭也覺得又羞又惱,總覺得就連過路的宮女看她的眼神都偷著輕蔑,這讓她如何能忍,回去之後便病倒了。
弘時聽說李氏病了,緊趕慢趕的進了宮。
他去時李氏正躺在床上,額頭上扶著一塊冷帕子,顯然是高燒未退。
弘時心疼極了,連忙走上前去半蹲在李氏的床前。
“額娘,好端端的您怎麼會病得這樣重,太醫怎麼說的?”
李氏看到他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當時就紅了眼,拉著弘時的手哭的是泣不成聲。
“我可憐的兒子喲,就被弘曆如此的踩在腳下,他從前不過是個格格的兒子,就是進了宮那也最多就是個嬪位,憑什麼他的孩子就能踩到你頭上?”
弘時聽了李氏的話還有些迷糊,好端端的這些話都是她從哪聽來的。
“額娘,四弟何曾將我踩到腳下了,你這話都是打哪裡聽來的?”
李氏聽他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為弘曆申辯,氣都不打一處來,攥著弘時的胳膊狠狠的捶了他兩下。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都被人踩在腳底下了還不忘替人說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