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人的身上是有誥命的,因此在場的這些夫人都是要跟她行禮的。
她只是樂呵呵的笑著將人給拉起來,才讓身後一直跟著的丫鬟將自己準備的賀禮給拿了出來。
她為胡夫人準備的是一副羊脂白玉的佛珠,瞧著做工便十分的精美,因此剛一拿出來,便將眾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若說在場的唯二兩個不高興的,一個是胡夫人,一個便是蔣彩萍了。
前者是因為這佛珠雖然珍貴,可是同從前年家人送來的禮物比較起來,便顯得頗為寒酸了。
後者則是因為自己準備的禮物太過於普通,恐怕自己一拿出來,就得遭到別人的嘲笑。
只是這世間之事,不如意的十之八九,她這邊心裡頭的想法剛剛落地,那邊就有人起鬨,讓蔣彩萍將他準備的禮物也拿出來,讓大傢伙瞧瞧。
胡夫人雖然不喜歡蔣彩萍,可是也知道自家兒子給了她銀子,想來這禮物不會太寒酸丟了胡家的臉。
誰知道禮物一呈上了,她的臉都險些給氣青了。
蔣彩萍送的,是一套紅寶石的頭面,若只是如此便也罷了,畢竟壽宴送一套紅寶石的首飾,也說的過去,只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因為年夫人頭上戴的,便是紅寶石的首飾。
只是年夫人頭上的首飾和蔣彩萍的一對比,那差距便不只是一星半點,在座的夫人那眼神都跟開過光似的,如何會錯過這場好戲。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胡夫人和蔣彩萍的目光都充滿了玩味。
若是從前,胡夫人恐怕會忍不住拂袖而去,可偏偏是在這樣的場合,讓她連藉口離開都做不到,哪怕心裡頭再想離開,可是面上還得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樣。
“你這孩子,有心了。”
這話聽著十分的順耳,若不是胡夫人的眼神太過於恐怖,蔣彩萍險些就信了。
年夫人不愛看她們兩個人在這兒對著演戲,便藉口家中有事先離開了,連午膳都沒留下來用,如此一來,胡夫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到了下午,等到人都走光了,胡夫人的臉色才耷拉了下來,直接一個茶盞摔到了蔣彩萍的腳邊。
“你這個混帳東西,鐵了心的讓我不痛快,你瞅瞅你送的那是什麼東西,翬兒不是給了你銀子了嗎?那錢莫不是都讓你個喪良心的給昧下了?”
蔣彩萍正要開口解釋,誰知道胡夫人壓根就不給她機會。
“你不必開口,你一開口我更頭疼,紅柳,你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